霍餘生慢慢的抬了下眼皮,終於恩賜般的看了眼肉串。
然後站在三米之外的地方,繼續僵持著絕對不往前走。
兔兔瞧著霍餘生怎麼都不理她,眼圈一紅,馬上就要哭了,“哥哥,你不陪我吃嗎?”
“你不陪我吃我也不吃的,雖然我很想吃……嗚……”
眼見著那豆大的眼珠子就要滾了下來,霍餘生的神情終於變了變。
有幾分的驚恐。
他咬了咬牙,動了動嘴唇,好幾秒之後,艱難的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個字來。
“髒。”
兔兔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哥哥和她說話了耶?
霍餘生可是個悶葫蘆,三天說不出一個字來的人,現在居然和她說話了耶。
雖然說的是個髒字。
但是哥哥說髒,那就是真的髒呀。
兔兔乖巧的點頭,“那我不吃啦,哥哥說什麼就是什麼。”
兔兔望著霍餘生,又是一臉的喜笑顏開,小臉上還有著兩個小小的酒窩,看起來可愛極了。
霍餘生看的有些出神。
許是這個笑臉太明媚了,他喜歡看,才不會願意看見她哭的吧。
兔兔又拖著霍餘生繼續往前走。
小吃街好吃的很多,而她每一個都想吃。
但是霍餘生每一個都不想吃。
“髒。”
“醜。”
“油。”
……
諸入此般,一條街走下來,兔兔口水吞了一次又一次,但是吃的卻是半個沒嚐到。
看著前麵就是出小吃街的路口了,兔兔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焉了。
好餓餓餓。
好饞饞饞。
居然什麼都木有吃到,嚶嚶嚶。
“這個要嗎?”
這時,言晚舉著兩個大大的粉粉的棉花糖,還做成了兔子和小老虎,遞到了兩個小家夥麵前。
兔兔沮喪的小表情,瞬間就亮了。
她曉雞啄米似的點頭,“要要要,謝謝媽媽。”
說著,她的小短手就要來拿,但是剛要碰到棉花糖杆子的時候,卻又猶豫了。
她眨巴著眼睛,滿是期待不安的看著霍餘生。
“哥哥,這個能吃嗎?”
霍餘生木頭似的站著,有些呆呆的看著言晚。
好半天沒有張口說話。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又不會張口了的時候,他卻從嘴唇裏小小的出了個聲兒,“恩。”
言晚猛然一驚。
萬分詫異的看著霍餘生。
雖然孩子是她生的,但是這兩年來,和她著實不太親近,言晚也幾乎沒有聽見他對她說過話。
但是剛剛,雖然隻是一個“恩”,也算是對她說的吧?
而且還不是拒絕,是“恩”的同意。
言晚瞬間心花怒放,開心的都要找不到北了,目光灼灼的盯著霍餘生,恨不得將他馬上抱在懷裏好好地揉一頓。
但是她還不敢,親密接觸會嚇得好不容易理她的霍餘生重新自閉。
“耶,哥哥說可以吃呢,我要吃棉花糖啦。”
兔兔歡喜的就將言晚手裏的小老虎棉花糖拿過來,笑眯眯的遞到霍餘生的麵前。
“哥哥,我是兔兔,我吃兔子的,你是男孩子,是小老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