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先生也慶幸自己並不是陳舒寒的敵人。
如果說是X先生是一條陰毒的眼鏡王蛇,那麼麵前的這個叫“陳舒寒”的男人,一定是亞馬遜森林裏麵的劇毒巨蟒,認定了獵物就一定會咬它一口並將其纏住慢慢收縮,令其以最痛苦地死去。
對麵的X先生清楚地知道,麵前的這個陳舒寒跟他的那張堅毅冷酷的臉一樣,是個自己絕對惹不起的角色。
宮季澤,我倒是想看看,你這次怎麼能躲過去。
陳舒寒心裏暗暗地想到。
“那個陳總,你為什麼非要跟宮季澤作對呢,是因為……”
“這個,我想跟你無關。”X先生還沒說完就被陳舒寒一句話給頂了回來。
“可是……”
X先生還想說點什麼,陳舒寒一個眼刀飛過來,X先生瞬間住口,不敢再往下說了。
考慮到安撫穩定X先生的情緒才能夠更好地繼續接下來的事情,陳舒寒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氣勢冷靜道:“因為我跟宮季澤,有過商業上的糾葛跟矛盾。”
“原來是這樣。”X先生並沒有再問下去,作為一名商人,X先生很清楚對於這種商業上的事情自己隻能問到這裏,尤其是像陳舒寒這樣的人,估計更不可能再問出點什麼來。
“是的,不過我相信,我總有一天,能打敗宮季澤,把他狠狠踩在自己腳下的!”陳舒寒將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抬頭仰起的脖子上露出了一小節深色的傷痕,格外明顯。
“陳總,您這裏是怎麼了?”X先生隨口提了一句。
“這個?沒事,隻是之前不小心燙傷留下的傷疤而已。”陳舒寒無所謂道,但手上下意識地遮掩已經暴露了這道傷疤對他的意義。
X先生也並沒有再過多地糾結這個問題,簡單地關心了幾句便離開了。
陳舒寒看著X先生走遠了,手再次撫上自己的脖子跟下巴相接的傷疤,回憶如潮水一般湧上來。
“你給我出去!滾!”
“媽媽沒時間陪你,你自己玩吧。”
“為什麼!為什麼你已經是孩子的媽了,你還是忘不了那個男人!”
“裏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快快束手就擒!”
“放了人質,爭取寬大處理!”
“你住嘴!你沒資格說宮季澤!”
“我說你還真不像個男人。”
……
父母的爭吵,母親的疏離,白羽悠身下的鮮血,蒼白無力的臉,宮季澤鎮定自若的現場應變,猝不可防的子彈,以及,最後自己跳窗逃脫……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深深地刻在陳舒寒的腦子裏,更為準確地來說,在紀錦然的腦海裏入木三分。
紀錦然對龍家恨之入骨,他們搶走了應該屬於他的母愛,他偏執的認為,他媽媽把自己的愛都給了宮澤季的爸爸,如果不是他們,他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支離破碎。
“我一定會讓你們龍家付出代價的。”紀錦然的手握成一個拳頭,眼神好似能殺死一個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
另一邊。
第二天一大早,宮澤季就被白羽悠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