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是我身上比較敏感的地方之一,突然被這個冷冰冰的帥鬼含住,真是好險沒把我搞出心髒病來,連臨場的緊張感都被壓過去了。
小白化身的老虎一口咬住沒來得及縮回去的黑影,將它整個撕了下來,然後在空中用力一甩。
兩團半透明的物質分別鑽進了叔叔和阿姨的身體裏。
原本隨著黑影受製而渾身緊繃僵硬坐直的兩人一下子失去了力量,軟軟地躺倒在了地上。
我回過神來:“他們有沒有事?”
“魂魄被邪氣侵襲,睡一覺就沒事了。”顧梵滿不在乎地說道。
小白大發神威,很快就將那黑氣全都吞了下去,甚至還打了一個飽嗝。
落到地上之後,它立刻恢複成軟萌貓咪的樣子,尾巴纏著我的腳踝求抱抱。
我彎下腰去,但顧梵卻先一步抓著白貓的後脖頸將它提了起來,然後往旁一扔。
小白抗議地喵了一聲,身子在半空打了個滾便消失不見了。
顧梵活動了一番筋骨,又將手中長長的檀木佛珠在自己脖子上繞了一圈,忽然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可算是出來了。”
我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難道說,你要我打破佛珠,是因為——”
“當然是因為,有個多管閑事的家夥,把我給封印在了裏頭了。”顧梵冷哼一聲,輕蔑地看見了我一眼,“不然,你以為呢?”
我愈發糊塗了起來:怎麼用來壓製蟾蜍精的玉佛珠會和顧梵有聯係?
顧梵琥珀色的眼眸裏倒映著我呆愣的樣子。
他的臉上浮現悲憫的神色來:“音音,說實話,我挺同情你的。”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你馬上就要死了啊。”顧梵惋惜地歎了一口氣,“唉……其實,本君倒是有些喜歡你了。”
我正想要繼續追問,卻忽然覺得心口一涼。
我低下頭,才發現顧梵手中那尖銳的禪杖頂端不知何時刺進了我的胸膛。
我緩緩地移動脖子,不敢置信地等著麵前笑得如沐春風的妖僧。
顧梵一邊用空著的手撫摸我的臉頰,一邊溫柔地說:“別擔心,你什麼都不會感覺到的。我佛慈悲,本君也不是什麼虐待狂人。你本來就不應該活著,如今不過是塵歸塵土歸土罷了,所以,你並沒什麼好怕的。”
太多的情報我腦中轟隆隆碾過,讓我根本無法思考。
我眼睜睜看著那禪杖一寸寸深入我的身體,傷口處卻沒有一滴鮮血流出。
接著,禪杖似乎碰到了我體內什麼東西。
一股詭異的寒流瞬間擴散開來。
但下一瞬間,又有一股灼熱的力量從我自身內部磅礴而出!
顧梵臉色大變,猛地將禪杖從我胸口抽了出去。我體內那股力量卻不罷休,化作一道青色火焰順著他的禪杖卷了上去,一瞬間就將它燒成了灰燼。
顧梵鐵青著臉,一步步向我走來:“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