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嫂進去得快,出來得也快。
這才幾分鍾的時間,她就回到了我麵前。
化作人形的花嫂麵色凝重,說我還是親自去看一看為好。
她這麼如臨大敵的態度,搞得我也緊張起來。
大概是罪惡感作祟,顧梵此刻的態度倒是格外好。
他溫柔地捏了捏我的肩膀,讓我盡管去看。
“因為你的命令,小白出不了房間。我去放他出來照應你。”說完,顧梵的身影便消失在我麵前。
想到小白,我不禁覺得有點歉意。
看來他並沒有撒謊:除了顧梵之外,我的命令就是最優先的。
我想象了一下被困在房間裏哪兒都不能去的小白貓炸毛的模樣,除了抱歉之外還有點想笑。
果然,我才剛剛進入走廊,小白就出現在了我麵前。
他的尾巴翹得老高,腦袋也故意扭到了一邊。
我彎腰將他抱起來,伸手撓著他的下巴:“生氣啦?”
“喵!”小白沒好氣地叫了一聲,可惜抵不過貓科生物的本能,很快就在擼毛攻勢下丟盔棄甲,不爭氣地軟化在了我懷裏。
“抱歉啦。”我輕笑一聲,將他放到了我的肩膀上。
小白軟軟地盤在我的脖子旁邊,將腦袋埋進了一身毛絨裏,乍看上去像個高級的圍脖。
走廊盡頭,柱子嫂癱軟在房門前。
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在她麵前擺了擺手:“阿嫂?您怎麼了?”
“不見了……我家那口子不見了……”柱子嫂失魂落魄,嘴裏隻不斷喃喃自語。
我推開房門一看,果然,柱子叔的屍體不見了。
人死了,當然不會自己跑走。
要說誤判那也不可能:沒心跳沒呼吸連體溫都沒了的人難道還能是假死不成?
這事兒可不小。
我歎了一口氣,連拖帶拉的想辦法先把柱子嫂弄回了她的房間裏。
看她這個樣子,很像是驚了魂魄的症狀。
如果婆婆在,這點兒小病自然不在話下。
但我是個外行,除了知道驚了魂的人不能受打擾之外實在一竅不通。
最後,我隻是安排柱子嫂睡下,便無奈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真覺得自己挺沒用的。”我一邊關門一邊說道。
顧梵坐在我床上,優哉遊哉地說我不用擔心柱子嫂的魂魄。
我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顧梵輕笑一聲,神秘兮兮地說江槐村的秘密還有很多,這裏頭的人,都沒有那麼輕易出事。
這話如果是說在柱子叔死之前,我或許還會相信。
但現在聽來,我隻覺得諷刺而已。
見我不相信,顧梵才告訴我,柱子嫂的體內有某種力量阻止她的魂魄向外散逸。
“她此刻神思恍惚,隻是因為魂魄受了衝擊而已。”顧梵說道。
我問:“什麼意思?你是想說,村子裏的人沒有那麼輕易離魂嗎?”
顧梵坦然點了點頭,又說具體的情況或許婆婆會比較清楚。
我狐疑地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和婆婆有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