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途車站下車,繼續往山裏走。再過一個小時就是江槐村的所在地了。
以前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咱們的村子地處偏僻。現在自己走起來我才發現這裏彎彎繞繞的,比去其他村子的山路都要難走了許多。
“看來是有人故意想要將你們的村子牢牢的藏在山裏。”顧梵漂浮在我的身邊,說到這裏頓了頓。
我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要大喘氣啊。”
顧梵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是我忽然注意到你們這外頭的山路似乎形成了某種天然的陣法。”
“山路是人為開鑿的,怎麼可能是天然的陣法?”我抓住他的語病追問。
顧梵笑了一聲,說:“好,我糾正一下自己的措辭。這山林本來就已經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陣法。然後有人在這個陣法的基礎上,故意開出了這樣的山路。”
“這麼麻煩是為了什麼?”我問道。
“這些山路將陣法強化了。”顧梵回答,“這世上天然形成的陣法乃至殺陣,其實有許多。但是不是每一個都能夠起到應有的作用。”
“所以這時候就需要人力幹涉了是嗎?”
“不錯。”顧梵點了點頭,“不過你不用擔心。這說法似乎並沒有要對你生效的意思。”
我問:“這和阿姨做的應該是同一件事吧?江槐村這邊可能也有人給我打上了什麼同伴的標記?”
“這是最有可能的一個猜測。”顧梵說到這裏頓了一下,臉色卻並不如他的語氣那麼樂觀。
我皺著眉頭問:“又怎麼了啦?”
“什麼叫做又怎麼了……你這個個性還真是天塌下來都不怕。”顧梵苦笑著對我搖了搖頭。
我無辜的眨眨眼睛,並沒有反駁他的話,可心裏卻想著:杞人憂天的事情我才不做呢,我的實力就這麼一點點,就算擔憂國家興亡又有什麼用呢?
相比之下,顧梵就不一樣了。
他好歹有一個陰君的身份。這個稱號一聽就讓人知道他生前是特權階級。
所謂站得高就看得遠身前作為人上人的顧梵,即便死後看問題也比我要透徹廣大許多。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呢?恢複實力,然後統治全世界嗎?”我鬼使神差的問道。
顧梵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統治世界?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因為你一邊叫我不要多管閑事,一邊自己卻總是擔心著許多無關緊要的事情啊。”我無語的吐槽道。
“我是男人,本來就應該多擔心一些,那樣你才可以輕輕鬆鬆的,不是嗎?”顧梵給出的反駁卻理直氣壯得我無言以對。
好吧,雖然他大男子主義的行為準則很讓我覺得不痛快,但是鑒於我自己實力不足,我也隻能認了。
如果顧梵不是這樣一個負責任到多管閑事地步的人,恐怕我的日子還真沒有那麼好過。
“到了。”顧梵停下了腳步。
我們說說笑笑的,本來漫長的路程幾乎一眨眼就結束了。
“你的肉身也已經提升了許多。是時候考慮該怎麼樣給你煉體了。”顧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