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那個孩子嗎?就是我害死的。”
“你說什麼?”
“那孩子的確是沈哥哥的,他一直以為自己結紮了,但並沒有。這手術可是我做的,我怎麼舍得他一輩子不育?”
“夠了!”
“嗬嗬,我還沒說完呢!知道你媽媽為什麼會這麼快死掉?其實也是我和莎莎一起溜進去拔掉了她的氧氣管!”
“為什麼……”
“你媽不死,我媽怎麼上位?你孩子不死,我怎麼上位!”
“莫箐箐!我跟你拚了!”
伴隨著衝天的火光,莫詩意徹底墮入了無邊的黑暗——
再睜眼時,莫詩意是哭著醒來的,淚眼朦朧之中,她對上了一雙火山岩漿般炙熱的眸子,有點熟悉,等等,是……沈穆寒!
隻見他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水,一向冷峻的臉龐此刻也繃得緊緊的,伏在她一絲不掛的身上,喘著粗氣,說時遲那時快,他猛地腰身一挺!
莫詩意隻覺得下半身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啊”地叫出聲來,與此同時,難以置信自己為什麼又會經曆一遍這樣的痛楚?
她……還沒有死嗎?
可如果她真的沒有死,那麼,她的第一次明明早就在婚前給了這個男人,現在又為何還會有破開的刺痛?
“疼,穆寒,可不可以輕點?”
大概是她叫喊得太過可憐,男人的動作逐漸放柔,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來,而莫詩意也慢慢地適應了這個節奏,整個身心都跟著生出陣陣愉悅感來。
“穆寒,你愛我嗎?”迷迷糊糊地再一次攀上高峰時,她忍不住問出了聲。
耳邊,是男人輕聲卻異常堅定的回答,“我愛你,莎莎……”
後麵兩個字喊得太輕太輕,可莫詩意這一回終於聽清楚了他所喊的是“莎莎”而不是“詩詩”,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初次承歡的嬌軀不堪重負,終於在男人又一次新的征伐之下,莫詩意累得徹底昏睡了過去。
……
手機鬧鍾拚命地作響時,她的意識還沒徹底恢複,莫詩意忍不住倒吸了幾口冷氣。
真的是太酸疼了,渾身都像是被拆散又重組了一樣!
奇怪,這裏是?
莫詩意捂著頭半坐起來,將眼前的所見所聞跟某個記憶中的擺設一一對照,驚訝地發現一一對應,那麼如果沒記錯的話,接下來應該就是——
“莫小姐,時間不早了,化妝師他們都已經在客廳等著了,你起了嗎?”門外傳來了傭人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天啊!這到底是這麼一回事?
為什麼一覺醒來,她又重新回到了結婚當天?!
“你讓他們稍等片刻,我洗漱一下這就下來。”莫詩意故作鎮定地回應了傭人一句。
等到外麵的腳步聲逐漸走遠,莫詩意顧不得身上還什麼都沒穿,坐到梳妝鏡前,細細地打量起自己的樣子來。
光潔的鏡麵先是映照出莫詩意那飽受蹂躪的嬌軀,繼而目光向上,映出了她的鵝蛋臉。
纖長且細的柳葉眉,眉眼間多少還帶著少女的嬌羞稚嫩,精致而挺巧的鼻梁,雙頰不點而紅,櫻桃小口微抿著,依稀還能看到淺淺的梨渦。
沒錯,這才是她真正的臉,嬌嫩無暇,一生中最年輕的模樣。還沒有變成幾年後被感情生活摧殘成滄桑的樣子,更是還沒有被沈穆寒默不作聲地換成了她仇人的模樣!
莫詩意捂著嘴巴,還是忍不住嗚咽出聲。
感謝老天爺的垂憐!
讓她重新回到了婚禮前夕,讓她這一生的悲劇有了還可以中斷的可能,而不是日日困守在空蕩蕩的別墅裏恨天怨地,最終淒慘死去。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傭人覺得不對勁,終於找人打開了反鎖著的門。
屋子裏哪裏還有人影,隻剩大開的落地窗,以及一條用窗簾和被單撕扯打結而成的粗繩子垂落在窗外。
“不好啦!新娘子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