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聽完小白的話,恍惚才反應過來,不過終究是師兄弟一場,他瞬間變得有些沮喪。
這時候,走在前麵的一個村民已經抬起了手裏的刀。
隨著村長的驚叫,我也忍不住伸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然而那個村民抬起手裏的刀並不是剌在村長身上,而是一下子將他的衣服給割破,然後用指頭捏起他手臂上的一點皮肉割下來,再放進嘴裏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
整個過程,村長的叫聲隻能用殺豬般來形容,而那個村民卻麻木不仁的咀嚼著,之後走到一邊讓另一位村民去割肉來吃。
隨著鼓點越來越密集,村民們一個接一個,都麻木的伸出手去割村長身上的肉來吃,有的割臉,有的割胸,更恐怖的是,那個抱著嬰兒的媽媽,自己吃了不算,竟然還割了一塊放進嬰兒嘴裏。
我忍不住一陣幹嘔,老道長早已看不下去了,背對著矮牆嘴裏念念有詞。
大約持續了半個小時的時候,村長從最開始撕心裂肺的叫到最後的低聲呻吟,他已經走近了奄奄一息的邊沿,可那些村民還在麻木的,一輪接一輪地割他身上的肉。
村長的腳邊,早就被鮮血給淹沒,他整個人像一群野狼啃咬過似的,從頭到腳,沒有一塊好,整個人鮮血淋淋的麵目全非。
這時候,鼓聲重重一捶停止下來,村民們陸陸續續回到了原地,麻木的站在那裏不,一個個嘴角上都掛著剌眼的血絲。
隻到這時候,綁著村長木樁的後麵,倏地走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全身黑衣黑褲,一身黑色道袍,連臉上也蒙著一層黑紗。
可是看身形魁梧,怎麼可能藏在那木樁後麵而我們沒有留意到呢?
老道長更是兩眼瞪圓:“怪哉,這王八蛋竟然也是我們道家一脈的,可是能用這麼殘忍的方法,想必此人離入魔不遠了。”
小白拈指想要試一試對方的生脈,被老道長及時製止住:“你一試,他就知道我們來了。”
我看到趙欽的眸光變得幽暗,心裏莫名掠過一絲不安,而此時,老道長已經撥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桃木劍。
他一向匡扶正義,此時看到這樣的妖道,又豈能放過。
隻見黑衣道人走到村長麵前,聲音蒼老如鍾:“你辦事不力,竟讓餘音觀的那個老東西跑進了我的密室裏,賞你這淩遲死法,已經算是給你幾分薄麵了,現在服還是不服?”
村長虛弱而努力的從唇間呢喃出一字:“服。”
同時我們心裏都一驚,想必這黑衣道長已經知道我們的底細了。
黑衣道長這才轉頭對擊鼓手使了個眼色,擊鼓手點點頭,鼓聲再次響起來,那些麻木的村民又開始一步步走向村長。
老道長此時已經再也忍不下去了,拿著桃花木劍就要往外衝,就在這時候,隻見場子裏的黑衣道長突然身形一閃,形同鬼魅似的留下一道黑影,轉眼間竟然不見了。
而緊隨著,我們身後便響起一道陰冷的聲音:“多好的丹頭啊,千世難見,即然是自動送上門來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完,一道冷冷的勁風便向我後頸掃來,幸好趙欽就在我旁邊,他硬生生的擋開了妖道的這一拂塵,卻沒想到,同時自己手臂上也像被灼傷似的冒出一片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