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我立刻跳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撥小白的電話。
背後,驀地涼涼的有一隻手幫我拉拉鏈。
呃,我有些尷尬地讓了讓,趙欽這家夥剛剛不知道去哪裏了,現在我從被子裏跳出來,衣冠不整的時候他卻出現了,還是,一直隱身在這裏看我呢?
來不及跟他多說,電話那頭小白的聲音傳來:“怎麼了?”一聽就是前一秒還在做夢的狀態。
我說快起來吧,酒店裏來要賠償地毯了,得兩萬八。小白一聲驚叫,情況跟我一樣,睡意全無的罵了一句:“我靠。”
之後沒過五分鍾,小白和王墨,大師兄和一邊走一邊係扣子的老道長,四個大男人全部齊刷刷地站在我門口。
而在這短短的五分鍾裏,趙欽幫我拉好拉鏈後,還不忘抱著我親了親,小小膩歪了一下。
老道長的第一句話是:“明月你沒開玩笑吧?”
我哭笑不得,他們四個竟然把人家前台小姐這麼漂亮的女人當透明的,這女人就一直站在屋外沒走呢,此時正鐵青著臉,恨不得吃了我們似的,不過,在目光看到我身後洗手間裏緩緩走出來的趙欽時,她的臉色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緩和了一下,這是明顯的花癡看到好看男人的驚豔樣。
我心裏立刻湧起一絲不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前台小姐這才知道自己失態,急忙收了收臉上表情,一本正經的說:“沒錯,就是兩萬八,這地毯是澳洲純羊毛,當時買的時候,老板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你們必須賠,還有啊,你們必須得為自己的幸運而感到高興,如果當時消防頭感應到煙霧的話,這個屋子裏的一切,你們算是都賠定了。”
王墨說:“小姐,你好好說話哈,別看他們幾個是外鄉人,可我卻是本地人,本地的消費水平我會不知道嗎?這樣一間普通酒店,一塊地毯兩萬八,你哄誰哪?”
“你。”服務小姐氣得麵紅耳赤:“好,照你們這意思是不想賠了是吧,那我去把這件事情告訴老板,你們就乖乖呆著,誰也別想跑。”話完就轉身匆匆下樓告狀去了。
我們大家麵麵相覷,真是無奈得很,這破地毯哪裏值那麼多啊。
大師兄更是說:“最多一百塊。”
我們都苦笑一下,我問小白:“難道又要求陸予聰?”
自從吃猴腦的王總事件過後,陸予聰隻給我們打過一次電話,但我們態度堅絕,之後,他便再也沒有打電話來,不知道那銀行卡他凍結了沒有,還能不能用。
小白說:“去,求他做什麼,他不讓走,那我們就不走唄,反正朱翠花哪裏收的三萬塊我是已經寄回餘音道觀去了,想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這會兒我才留意到一件事情,老道長有早起的習慣,這可是雷打不動了,可為什麼他今天也會睡到現在才起床呢?
“你們昨天晚上沒有回房睡嗎?”我再看到大師兄的布鞋上有些黃色泥土,便起了疑心。
老道長見隱瞞不過,便說:“昨天晚上你睡下後,我們回了趟垃圾場,把麻子留下的屍灰和他媽的屍體一起找了個地方給埋了,雖然有些倉促,但至少也圓了你的心願嘛。”
我心裏一暖,感激的看著他們:“謝謝你們。”
大家都擺擺手,表示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