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從麵包車的車窗裏看出去,小女孩爸爸就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我們。
“先跟著,看看他想做什麼再說。”
小白說話間,一根定魂針把那位小師兄給弄暈過去,沒辦法,小師兄畢竟沒有修煉到這些,每天在道觀裏就隻是做些普通修為而已,所以在我剛剛上車說了診所裏有鬼之後,小師兄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對了,他的臉色瞬間變白,手腳也開始發抖,沒辦法,為了防止他壞事,小白隻能出此下策。
大師兄問:“明月,怎麼我們還看不到?”
沒錯,他和小白隻到現在也看不到女孩爸爸,而這種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到的感覺很不好。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大師兄,我身邊的玻璃窗上,驀地拍上一隻手,我嚇得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下身子。是小女孩的爸爸,此時他的麵部變得灰白一片,隻見那些灰白下,還隱隱可見一顆顆的屍斑。
“把我女兒還給我。”他看著我陰沉沉地說。
小白通我的表情,心裏有數了,他指尖微轉,一張符咒便從窗子裏飄打出去。
女孩爸爸似乎早有準備,驀地一下子讓開,再次出現,竟然是在大師兄的窗子那邊,但他的手裏卻多了一根尖尖的木棍,在大師兄和小白的眼裏,那木棍是飄浮在半空裏的,可在我的眼裏,這木棍被女孩爸爸握住,並且對準了大師兄脖子上的大動脈。
我們集體嚇得一頓,我急道:“有話好好說,不要衝動。”這邊小聲道:“大師兄,千萬不要動。”
大師兄點點頭,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盡量緩下語氣:“我們之所以帶你女兒回道觀,是因為你不在家,沒有人照顧,所以我才暫時照顧她們兩天,她們一切都好,你大可放心。”
“廢話,我能自己照顧。”女孩爸爸一聲大吼,手裏的棍子離大師兄的脖子更近了些。
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了,如果他是新魂還沒有過迷茫期,可是又怎麼可能目的性這麼明確,知道要自己照顧孩子,可如果他是一隻鬼魂的話,他也應該知道,自己是無法照顧孩子,隻會傷害他們的。
正在僵峙之時,那女人從診所裏出來了。
很奇怪,女孩爸爸看到女人要離開,他竟然狠狠地瞪我一眼,而後轉身飄浮到了女人身後,跟著她一塊兒往街道路口走去了。
就在他轉身之時,那木棍啪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我們三個人長長的鬆了口氣,小白罵道:“靠,老子還是頭一次被隻陰靈威脅,這王八蛋可別再讓我遇他,否則我一定收了他。”
大師兄驚恐地拍著胸口:“媽呀,嚇死我了。”
我隻覺得手心裏出了一層冷汗,剛剛那一幕還真是驚險,如果他一時動氣來真的,那大師兄這條小命,後果不堪舍想。
我們在車裏坐了一會兒緩緩神,小白說得去診所裏打聽一下,那個女人是誰。
這事,自然由我來做,女人和女人之間應該更好交流一些,而且那位女醫生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誰想我進去後,女醫生抬起頭來的笑臉,在我說清楚來意,想要問問剛剛那位女病人姓什麼叫什麼的時候,女醫生臉上的笑驀地收斂消失不見了。
“姑娘,你這可為難我,我做為一名醫生,可是要保護病人的隱私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