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想像,既然連虛體都算不上,那個朱祥竟然還可以把朱太給殺了。”一想起這事兒就糟心,方才在小綿家的時候,因為一切混亂,也沒來得及問左峰這事。
“那不一定,有時候他的份量越輕,有此時候反而對他們自身更有利,就好比,他可以輕鬆鑽進一個人的大腦裏。”趙欽抬起手撫著我的發:“別想那麼多了,如果朱祥沒有灰色煙滅,我們總有一天會找到他的。”
我點點頭,五味陣雜地咬了一大口蘋果,再把到鍾小綿家發生的事情跟趙欽說了,又恰好看到大師兄的筆記本就放在辦公室上,便剛脆幫他把鍾小綿姐妹兩的故事記錄了進去。
就在我吃了半隻蘋果後,工作室門口有個人影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地躲在門側,要不是太陽光恰好把他的影子給斜斜照進來,我是不會留意到的。
我和趙欽對視一眼,站起來出去看個究竟。
“豆丁?”沒想到會是他。才想起那天吃火鍋的時候,我給了他一張工作室的名片。
“明月,沒想到你還真在裏麵。”豆丁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他雖然長得身材高大,可有時候,總給人一種扭捏的感覺。
“我是在這裏啊!”我讓開身子把他往屋裏迎:“進來坐。”
“不了,明月,你可以出來嗎,我有話要和你說。”豆丁不安的搓著手。
雖然老道長說過他麵有惡根,不過這大白天的,更何況趙欽還穩坐裏麵,我到也不怕他,便走出去,跟他走到了一個他覺得很安全的範圍內,這才問:“什麼事,你說吧?”
“是這樣的,明月,自從從杜家村跑出來後,我一直東躲西藏的過日子,隻到近久才在市醫院找到一個太平間運屍工的工作,本以為可以過段太平日子了,可我發現事情不對了。”
“什麼不對?”
“我發現,那些抓走杜家村的怪人,他們想要抓我走。”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詫異的看著他。
“憑感覺,就在不久前,我們太平間裏一具死屍莫名其妙少了對耳朵。”
其實這件事情我們剛回F市的時候就聽左峰說過,當時我們都以為是雪芳做的,後來,我又懷疑可能是那個想要放河童出來的人拿去做陣法用了,因為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我們也沒再留意,沒想到,現在卻再度聽豆丁提起來。
我故意裝做不知道這件事問他:“那又代表什麼,死者耳朵不見了,也許是被老鼠咬走了。”
“沒錯,明月,你說對了,那兩隻耳朵是被咬掉的。”豆丁警惕的看了下四周:“但不是老鼠,而是人,一個黑糊糊的人。”
我愣住,隻是隨口一說而已,他豆丁不會是來忽悠我的吧?
豆丁接著說:“那天晚上,其實我就在太平間外的小值班室裏玩電話,我這個人有個優點,就是耳朵特別靈,當時我聽到了太平間裏的冰櫃抽屜拉動聲,其實那聲音很小,更何況還隔著一道門,可我就是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