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朱祥究竟得了什麼事故,真是車禍嗎?”我問。
“不是,他是煤氣中毒。”左峰的話讓我們大吃一驚,朱祥那王八蛋說他是出車禍的,可實際卻是煤氣中毒,如果是中毒的話,那就有可能是自然中毒,也有可能是人為中毒,兩種完全不同的性質。
“現在我們猜測什麼都沒用,既然答應了接下這筆生意,我們自然會盡力而為,左隊長,能不能行個方便,我們今天晚上要去朱太家看一看現場。”老道長打斷我們的交談。
左峰點頭:“沒問題,如果有什麼線索,還請你們快點給我電話,上麵催得太緊。”
“這個自然。”
左峰走的時候,很守信用地交了888塊,我收他錢的時候有點啼笑皆非,這都什麼跟什麼呀?說好的朋友關係呢?
等左峰一走,我們把朱祥從收魂袋裏放了出來。
“說說你和陸予聰的關係,可不要說半句假話。”小白將掉在地上的朱祥衣領子提在手裏,輕輕鬆鬆將他揪了起來,因為放他之前老道長用柳樹葉給他和大師兄開了眼,所以現在我們都能看到他。
朱祥聳拉著腦袋站在:“剛才那位警官說得沒錯,我和陸予聰十幾年前曾經是舊識,而且還是很好的朋友,那時候我是托他幫我存一筆錢,可錢不多,也才十幾萬而已,剛剛聽到你們說那些機器就要幾十萬,看樣子,還是老陸多添了不少給我太太,如果有下輩子,我還真是得好好感謝他。”
出乎意料之外,我們大家麵麵相覷。
“那你為什麼說自己是車禍死的?”我問。
“我不知道,因為在我最後的記憶裏,我是在開車的,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一個連自己是怎麼落到這種地步都不知道的魂,還真是有夠可憐。
老道長朝我們使了個眼色,把朱祥再次收回了收魂袋裏:“看樣子問不出什麼來,一切等今天晚上去查過了再說。”
一聽說有任務要出去,我們自然是很自動自覺地開始準備晚上要用的東西,因為這次朱太去世不久,而且死相恐怖,即是新魂又恐是怨靈,老道長讓帶上些香紙火,在入房以前先給她進進供,勉得到時候非要拚個你死我活。
工作室裏沒有香紙火,我負責出去買。
誰知就在我走到餘音街那家印章店門口的時候,老板劉叔突然衝著我跑了過來:“明月姑娘。”
“劉叔?”我們平時打交道不多,看到他這樣,不禁有些詫異。
“明月姑娘,是這樣的,那天你走後,我又反複地琢磨了那四個字,越琢磨越覺得不對。”
“不對,哪個字不對?”我懵了。
“四個都不對,那看上去是一種民族文字,可也是一種像形文字,隻是他們很相同所以我看錯了而已,但這兩種字長得很像,現在想想,如果是像形文字的話,我還真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了。”
劉叔的話無疑再次把我剛燃起希望的心情打入穀底:“劉叔,你確定嗎?”
“確定,真的不是那四個字,我也害怕啊,如果你們要用這四個字做什麼大事的話,要是誤道了你們,那我可真是罪大惡極了。”
“沒事兒,謝謝你了劉叔,我們以後再慢慢找答案。”看著劉叔這樣自責,我已不忍心說他半句,隻能苦笑著和他揮手道別。
走在路上,隻覺得沒了先前想要轉街的心情,心裏空落落的沒著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