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一種到達凶案現場的感覺,而屋子的中央,站著一個黑影,對方很堅定地站在那裏和我們對峙著,我以為是鍾小綿,卻啪的一下,燈光亮了起來。
“你們找我?”那個黑影是朱敏,她握著電燈線,此時一拉便打開了電開關,我們聽到她聲音的時候,還受不了光亮地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眼,就看到朱敏一臉的嘲笑。
她是該嘲笑我們,太大意了。
我有些僵硬的扯著嘴角,我們算得上是私闖民宅,又被抓了個正著,不知說點什麼才好。
幸好,轉眼看到角落裏的白色沙上發,鍾小綿正無力地躺在那裏,她的手臂上掛著點滴,那不是普通點滴,是血液。
“小綿。”我急忙向鍾小綿跑過去,她沒病沒傷的,輸什麼血。
鍾小綿似乎很虛弱,一會兒才緩緩張開眼睛,無力地看著我:“明月姑娘。”
“小綿,你這是怎麼了,朱敏對你做了什麼?”我的話音剛落,身後便響起朱敏的一聲冷哧。
“小姑娘,你未勉也太驚弓之鳥了吧,我能對她做什麼,無非也就是給她輸點血而已。”
“輸血為什麼不在醫院,而是來你自己私人的地方,再說了,小綿她有什麼病必須得輸血。”我憤然站起來,我不想真跟朱敏吵,此時這麼做,隻是想要把她的注意力都拉到我的身上,好給小白偷偷查看的時間。
“沒錯,我在這裏給她輸是不合規矩,可是你知道在醫院裏輸一袋血得多少錢嗎?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鍾小綿好。”朱敏不甘示弱的和我吵了起來。
“明月姑娘,朱醫生沒有說錯,她是為了我好。”小綿虛弱地向我搖搖手,示意我不要爭呼。
看著她蒼白得不像樣子,我隻好暫時閉上嘴巴,不過心裏清楚,事情並不像眼前看到的那麼簡單。
我坐到小綿身邊,拉著她的手輕聲問:“小綿,你為什麼要輸血,你得了什麼病嗎?”
“不。”小綿搖搖頭:“我沒有得什麼病,我隻是覺得自己的血太髒了,所以想要換一換而已。”
問題似乎又回到了原點,我瞬間愕然地回頭瞪著朱敏:“朱醫生,你明知道小綿有這種想法還幫她做,你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我不認為我在犯法。”朱敏聳聳肩:“誰說小綿有意識到髒是一種病,如果順著她的意思來,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他用平常的眼光看待她,那她還有病嗎,沒有啊,她需要換血,想要給自己一個全新的體驗,不就像我們正常人想上廁所,想喝水一樣的正常嗎,主要是看你們自己心裏怎麼定義而已。”
“換血可是很精密的手術,你覺得自己真能做到嗎?”我不由分說把鍾小綿手上的輸液管給關掉了。
就在這時候,小白好像看出了什麼端倪:“朱醫生,這裏是不是有道暗門?”他指著電視櫃旁邊。
“什麼暗門,這農村的小院子誰還會修什麼暗門。”朱敏很冷靜,不過她眼底掠過的一絲慌亂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小白也聰明如是,才不管她,一把推向了那堵牆,隻聽吱呀我聲沉重的響,那竟然真的是一道門,此時便像地下機關似的打開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