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趙欽在周圍轉了一圈,這相當於一個地下室,想要出去談何容易,就算趙欽能出去,我和小白也不可能做到,但也不是沒有收獲,小白在手術床下的暗格裏找到一本筆記本,上麵全部是些醫術用語,他順手遞給了我:“你看看這說的什麼?”
其實太專業的醫術用語,我一個小護士也看不太明白,不過大概的意思是,從三年前,朱敏就開始私下做這種人體換血試驗。
並且對每一個試驗對像都做了詳細的記錄。
以下是朱敏做的第一個試驗對像:試驗對方1號,她是一名救助對像,所謂救助,也就是家裏已經沒人有能力管,而村委會又不想管,然後上報給有關單位,這種情況之下,有關單位才會求助我們醫院,並將病人送進來治療。這個病人今年二十七歲,據說是七年前因為感情創傷而導致突發性精神疾病。
很可笑,一點小小的感情問題既然能將一個人的思想給打敗,她,注定是個失敗的人。
不過也好,她正值年輕,雖然犯病多年有些缺乏營養,但思維不連慣,多年病症導致她已經不能正常開口交流,正好是我需要的合適人選,她就是我要找的第一個試驗對像。
試驗對方2號,他是個孤身老人,有家庭,唯一的好處是,因為長年發病,兒女早就視他為眼中釘,很好,和1號一樣,這樣的試驗對像就算出什麼意外也不會有人來過問。
第一天,我隻能用一隻針筒將1號的血偷偷抽出,利用查房的時間去再輸給2號,時間過去兩小時,2號沒有任何的反應,第三天,第四天,加大血量,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要知道,他們兩個可是完全不相同的血型,此時我裏有些暗暗高興,不可能,難道這樣就成功了嗎?
換血其實是一個很複雜的精密手術,這我是知道的,不可能這樣隨便一做就成功,可是,我莫名的就是喜歡那中他們彼此的血液在陌生人的身體裏流淌的感覺。
終於我得到一個機會,院裏隻有我和一個護工值班,我悄悄給他下了些安眠藥,以當天晚上把1號和2號帶回了事先準備好的院子裏,他來了,是他幫我一起把他們兩人搬進屋裏的。
我很興奮,終於可以做自己一直追求的試驗了。
等1號和2號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用精密的儀器把他們的血液抽取分離並且輸入對方身體裏,他們就像一個出水口和一個進水口,那些鮮紅的血液順著彎延的管子不停地循環,真是太奇妙了。
誰知手術不到半個小時,兩個人都起了明顯的不適變化。
嘔吐,抽搐,瞬間高燒不降。
看著他們兩在手術室裏像瘋狗似的倒在地上抽搐,我有些沮喪,這說明手術失敗了。我把兩人再次帶回醫院,他和我一起扶著兩個快要死去的人回他們病房的時候,整條走道上的病人沒有一個人正眼看我們一眼,看吧,他們就是這樣的沒有任何生存的價值,殺擄就在身邊,可他們卻什麼都不知道,可悲,可笑。
大概半夜,一號和二號就分別在他們的房間裏死了。
沒關係,除了他們死時猙獰的表情和吐在地上的汙物之外,沒有人會察覺我做過什麼,醫院內更不會追究,誰願意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自然是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