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冷戰了好幾天,古靈終於向我說了實話,隻是她的話,我到是寧願從來沒有聽到過。
她說她的視網膜是反的,就像一個反大鏡一樣,在別人的眼裏看出去的東西很正常,可是在她的眼裏,她看出去一切都會變樣,正如她看著自己的臉,我們看到的是很細很嫩的皮膚,可是她卻能看到皮膚毛孔碩大,甚至看得到每個毛孔裏有蟎蟲在蠕動。
聽到這裏我隻覺得渾身惡寒,我打斷了恭樂:“這在醫學上來說是不可能的,哪有視網膜長反了這一說法的,而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的視力應該不能正常看得清楚才對。”
“對啊,我當時也是這麼問她的,我說你不會是為了逃避看心理醫生而騙我的吧?可古靈卻一本正經地很嚴肅的告訴我說她沒騙我,這是她們家族的遺傳病,她的視網膜就是反的。”恭樂神情有些恍然,似乎現在在講起這個話題,他依然覺得不可思意。
“古靈的意思是,她看到所有東西都是放大的嗎?”我問。
“不是的,我問過她,她說,隻會一部份是這種感覺,比如她看到自己皮膚的時候,就會看到碩大的毛孔,可是她看我的時候就很正常,看孩子和爸媽的時候也正常。”
“這也說不過去,真有那樣的症狀的話,又怎麼可能有機選擇呢?”
恭樂兩手一攤:“所以我還是覺得她這是心理疾病,一番好說歹說後,我硬是把她給帶到了醫院找了心理醫生,測試下來的結果是,古靈一切都正常,心理測試過關。然後我又帶著她去看了眼科醫生,眼睛也很正常,並沒她嘴裏所說的怪異現像。”
“後來呢?”
“後來回到家我們就冷戰唄,冷戰了大約一個星期的時間,古靈說她想孩子了,讓我去爸媽家把孩子接回來,我們這才開始說話,我把孩子接回來也是想要她分散些注意力,開始幾天,她和孩子很親近,可是兩天後,她又開始說什麼怕蟎蟲偉染給孩子之類的胡話了,我怕她精神狀況不好傷害到孩子,隻好又把孩子送到我爸媽那邊,可是從那天以後,古靈就再也沒有說過要見孩子的話,而是更加變本加利的給自己臉上塗摸化妝品。這種日子一直斷斷續續,隻到三個月前她中毒身亡。”
對於恭樂說的化妝品中毒身亡,我還是持保留意見,就算她再怎麼用,也不可能中毒到死的,除非那種化妝品本身就有是假冒偽劣產品。
“那麼,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古靈‘回來’了呢?”我問他。
“十天前吧,十天之前,我都是在夢裏看到她,開始的時候並不清楚,後來慢慢的,古靈會出現站在我麵前,再到後來,她開始跟我對話,問我一些家裏麵的情況,問我想不想她,孩子乖不乖之類的。一直到十天前,我夢到她像平時一樣的在家裏出入,做家務,收拾房子,還給我煲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