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寶見我不說話,長長的歎了口氣倒回被窩裏:“要不怎麼說情愛這東西最磨人呢,我長這以大了,才第一次動真感情,也落得這個下場。”
我笑笑:“你才多大,別整得自己像個小老太太似的,等小白回來多跟他相處些時間,感情慢慢就有了。”
她沒再應我,而是側了個身子,好像進入了夢香。
山中的夜風吹得大樹沙沙做響,想起上一次的驚險,就算是爬了一天的山路,我依然覺得頭腦清醒睡不著,一個小時後仍然如烙餅似的,緊接著無法忍耐的一陣尿意襲來。
沒辦法,我隻好拉開帳篷門出去,找了個避靜的地方小解。
“咕,咕……。”
幽深的樹林裏麵,一直有種奇怪的怪鳥在叫,它的聲音低沉而有穿透力,更加把夜晚襯托得陰森不已。
解決好站起來扣褲子的我,肩膀上突然一沉,嚇得我心裏一縮,一直雪白的手在我的餘光裏出現。
‘呼、呼……。”對方的喉嚨像抽風機似的在喘著粗氣。
我一點點扭過頭去,看到一張女人的臉近在咫尺,淩亂的頭發披在臉上,烏沉的目光陰森森地看著我,那眼珠子微微上翻,嘴角上掛著一絲詭笑。
“翠鳳嬸子。”我下意識的驚叫一聲,同時往前走了一步,再轉過身來看著她。
沒錯,她就是杜家村裏的翠鳳嬸子,但看現在這副樣子,大概也已經被變成人樽了。
“呼、呼……”翠鳳嬸子抬著雙手曲著五指,微微彎著腰向我一步步走來,她的目光裏全是貪婪噬血的光茫,臉上雪白的肌肉微微抖動著,如果我沒猜錯,她定是沒有成功的那類人樽,已經被紋身師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殺人工具。
我一邊後退,一邊順手折了根樹枝拿在手裏。
翠鳳嬸的目光驀地停在我裏的樹枝上,下一秒,便像隻猿猴似的一躍向我撲了過來:“嗷”一聲怪叫,我急急後退兩步,同時看準時機,將手裏的樹枝狠狠橫掃了出去。
‘啪’的一聲,樹枝不偏不正打在了翠鳳嬸的臉上,這一擊也讓她撲了個空,身子一斜落到了地上,隻見她落地又一個翻滾站起身來,因為我那一樹枝的力道,她半邊臉上的肉被削掉了一大片,此時那片肉就掛在臉上晃悠著。
看到她這樣隻覺得說不出來的惡心,真想快點把她給解決了事。
我轉身撿了根更大的樹枝,想要等她再次撲來時隻剌她的心髒。
黑暗中,翠鳳嬸子喘著粗氣再次向我撲來,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哧的一聲,翠鳳嬸子站在原地不動了,張大了嘴巴發出一陣怪聲,隻見她的眉心間,由一小點紅色轉變成汩汩而流的血水,那點寒光劍尖,從腦後一直穿透到她的前額上。
撲通一聲,翠花嬸倒地……
我詫異的看著林阿寶若無其事的從她頭上抽出劍來,衝著啞然的我問:“明月姐,你沒事吧?”
“哦,我沒事,阿寶,你怎麼知道?”
林阿寶打斷我的話:“幸好我也內急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舍想。”
其實就憑一個人樽,我還能對付得了的,不過她救了我是事實,我也無謂再多辯,隻好笑笑說:“謝謝哈。”
我們找了些簡單的枯枝蓋在翠花嬸身上,然後結伴返回營地,到是把趙欽和老道長也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