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符合情理的,殺手想要誰的命,豈是我們能夠決定的,換句話來說,或許小林就算今日不死,他日,也會死於非命。”關於這點王逸是確信的,既然事情敗露了,那腦海中模糊的老頭子肯定會想盡辦法對他們趕盡殺絕。
之前或許是為了後期觀察亦或者是為了不將事情做的人盡皆知,可到了現在,事情已經往這個方向去發展了,他就是安分也很難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所有知情人都殺掉,那樣他也可以逃脫法律的追責,隻是那人或許沒想到,王逸已經冒了出來。
“這也對,那現在我們該從什麼地方去著手。”於霜霜也是十分納悶,眼前的事沒有一點頭緒,令她也十分為難。
“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他們吧,我有些擔心。”王逸正說完這話,突然感受到一股戾氣的出現,眸色不由一變,不由加快步伐的衝了出去,而於霜霜自然也緊跟其後,一路到了張醫生歲所在的審訊室。
王逸甚至來不及敲門,直接將門踹開了,“惡鬼,放開他。”
“王大師,你,你不守信用,你明明說好會幫我報仇,並且查明此事。”說這話的人也就是那個因為腎髒缺失而死去的怨魂,此刻的他身上積滿了怨氣,所以鬼氣才能變得讓如此厲色。
“我沒有不守信用,我隻是想用法律懲處他,今日就算你殺了他,那來日呢,張醫生變成一隻惡鬼與你報仇,然後你們再糾結到下一世?”王逸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眼底的寒芒更深了。
他大概是沒猜到這麼一會不見的功夫他的鬼氣就增強了如此之多,想來還真是令人詫異。
“不,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什麼?”王逸冷笑了一下,伸手祭出一張黃表紙,後者身形一變,很快就從張醫師身邊跑了過去。
“你,你,你不守信用?”他一臉的不相信,心裏更是鬱憤難當。
“我這不是不守信,隻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必須尋找一個妥善的方法進行處理。我不在乎你的相不相信,他現在就出在相關部門,我相信隻要他把話說出來了,一定跑不了,不過,你必須要做一件事。”
他先是沉思了一下,這件事究竟該如何處理,仔細思考了一番,隨後就答應了下來,“好,王大師請說。”
“事情也不是很難,你把控好四周的安全,切記不可讓任何人靠近,否則你這仇也就報不了了。”王逸的語氣變得十分輕鬆,眼見著這事要解決了,自己又少了一件煩心事。
“好,我按照你說的做。”
當惡鬼離開後,王逸朝著張醫生身上加注了一股元氣,“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我是被脅迫的,那些都不是我們願意的,他們抓了我的父母,妻子,脅迫我給老爺子換了腎髒,可我知道,那年輕人就會因此殞命,可沒辦法,我還是那樣做了,我選擇了違背我的良心,違背我的職業……”
張醫生說那話的時候聲雨淚下,場麵變得十分淒慘,不過也隻有王逸知道,這也就是所謂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果他能將事情提前告知給警方,或許,這一係列的事就不會發生,可事到臨頭,已經晚了。
“張醫生,那小林是為何而死,你可知道?”
“這,這個我不知道,不過,不過我知道,或許下一個死的就是我,求求,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的家人,一定要。”張醫生哭抹著眼淚水,看著他那樣子,王逸心裏也激起一道漣漪,看來這家夥也不是沒有良心之人,隻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他不能選擇的地步了。
“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要了那顆腎髒?”王逸冷冷的說道還看了一眼一旁的於霜霜,她的麵色十分嚴肅認真。
“我,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姓錢,我們都叫他錢哥。那天所給的錢也都是現金,所以,所以沒有任何訊息。可,可我家人就那麼不見了,從一個月前開始,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蹤跡。”
“既然你辦完了事,那怎麼還會囚禁你的家人?”王逸也算是從這話裏找出了破綻,他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容易,更何況倆說,這張醫生要真是一個剛正不阿之人,那個叫錢爺的,也不會找上他。
“他們,他們給了一個地址,可我派人去找過,並沒有下下文。”正說著話,惡鬼突然就躥了出來,“剛剛有人從窗子那裏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