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佳肴端上來後,王逸也沒有絲毫的興致,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下於霜霜的神情,又看了一眼鬆木野,不由握緊了拳頭,“鬆木野,無論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小月的解藥,你必須要給我。”
王逸突然冷笑了起來,按照他對於霜霜的了解,對方應該是不會喜歡這種人,在加上蕭月月的事,就算是往日裏的漠然哥哥,也得大打折扣。
隔壁桌的兩人的飯菜吃的很慢,鬆木野又跟於霜霜聊起了小時候的趣事,這些可都讓王逸難受的厲害,突然之間,他感受到四周出現一股異樣的氣息,漫天黑夜之中,一道黑氣驀然升了起來,猝不及防的出現,卻讓王逸的小心髒突然激動起來。
如果他感知的沒錯,這團黑氣應該是來自鬼氣的冤魂,而且看那氣息卓越的樣子,應該是個忍者,嘴角不由的動了動,“有好戲看了。”
“師傅,這是什麼意思?”李尋也是一愣,隨後四周突然被一片烏黑的雲朵壓了過來,狂風呼嘯之間,桌邊的裝飾也開始擺動,他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師傅,有鬼。”
“不錯,看樣子,還是隻惡鬼!”王逸大概是笑著說完這些的,看了一眼李尋,又看了看於霜霜所在的位置,他倒是沒有絲毫動容,仔細想來,應該是自己的靈氣給她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少爺,我們該回去了?”鬆木野的貼身保鏢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立即覺察出了這些。不過他們終究不是什麼專業人士,自然不能看透這其中的端倪,而王逸,既然是當做看個笑話,也不會點破。
“飯還沒吃完!”鬆木野冷冷的說道,隨後看了那人一眼,“要是再多說一句,別怪我不客氣。”
“漠然哥哥,你就別責怪他了,我看今晚的天色不太好,要不,我們早點回去吧。”於霜霜的語氣依舊平淡,不過替人著想的她,倒是沒有那麼冷若冰霜了。
“不必了吧,霜霜放心,不會出什麼事的。”鬆木野自然是一臉鎮定,不就是變了個天,這頂樓的旋轉餐廳又不是沒有玻璃罩的保護,這偌大的酒店,再加上這麼多的保鏢,能出什麼事。
“好。”於霜霜又喝了一杯紅酒,小臉微醺,突然就將對麵的人看成了王逸,眼角的笑容更深了些,就連眉梢都開始舞動起來。
“霜霜,怎麼了,是不是有點喝多了。”
“沒,沒有,隻是很久沒見你了。”
當於霜霜說出那話後,王逸也是一臉的鬱悶,差點就要發作,沒想到一道黑風襲擊而過,紅酒杯直接被打碎,鬆木野的衣衫已經被打濕透了,看了一眼那懸掛在空中的紅酒杯,麵色大異,“是誰出了這種陰招,給我站出來。”
王逸也是哈哈一笑,這隻厲鬼還真是合乎自己的心意,這樣一來,鬆木野就不能多待了,隻是他看到那個女鬼一臉怨恨的時候,突然眉頭眨動了一下,這白衣女鬼麵容姣好,跟蕭月月竟然有些相似。
“你沒事吧!”於霜霜立馬遞上了紙巾,給鬆木野擦拭過後,她雙目含春突然爬在了鬆木野的肩頭,後者的身體也是猛地一怔,多少有些納悶,這酒裏應該沒有下東西,可於霜霜這幅樣子,明顯就是中了什麼情愫之毒。
“我,我沒事。”於霜霜突然笑了一下,將目光繼續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人,這張熟悉的臉,她已經想了好幾天,沒想到竟這樣出現了,看來,肯定是老天給予她的機會。
“鬆木野,你這是在做什麼?”女鬼拿起手中的武士刀,突然就站在鬆木野跟前,豎起長刀的時候,一臉的厲色,“難道你還想殘害別人?”
“你,你?靜靜,怎麼會,怎麼會是你,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鬆木野好歹也是一個忍者,看到死人又出現在自己跟前,下意識就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睜開又閉上來回幾次之後,靜靜還拿著長刀站在那,至於刀口,自然是指向了他。
“不可能吧,什麼不可能,你是覺得你下令殺死我不可能,還是覺得我為什麼還能來到這,鬆木野我告訴你,雖然我木九靜對你死心塌地,可你為什麼要拿我去幫你的把柄,為什麼,你告訴我,這一切,又究竟是為什麼,我不信,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可當那把武士刀刺進的胸膛的時候,我就那樣倒入了濱海,就那樣,再也沒有蹤跡……”
眼前的那個女鬼一臉的梨花帶雨,手中的武士刀也開始顫抖起來,按照她本來的想法,有了渡河陰陽師的牽引,自己就應該一把刀直接插入鬆木野的胸膛,可現在,看到這人端坐在自己跟前,還懷抱著一個妙齡女子,自己竟然有些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