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對付小三,向來都是最有看點的。
白荀可不會錯過這麼好的看熱鬧機會,絲毫不在意被捉奸的那個是他兄弟的妻子。
薄西玦這才懶懶的掀起眼皮,抬眼看過去,果然看到的是一個嬌小的身影,每一步都走的紮實。分明看著軟儒嬌小,可偏偏脊梁挺直,蘊藏著無窮盡的力量。
白荀多少的有些於心不忍,畢竟薄家和顧家不對付,可也和這個小姑娘沒關係啊。
“要不我下去先攔下她,權當說是有事情吧。”白荀砸吧砸吧嘴,繼續拿著望遠鏡看著車子裏的戰績,比那些小電影看著可是帶勁的多。
薄西玦漆黑的眸子像是沉蘊著陽光,細細碎碎的光芒閃了閃,薄唇微啟,“你很閑?”
白荀被一噎,什麼心思都沒有了,憤憤的放下手裏的望遠鏡。
“你也是心大,你要是再這麼毒舌,我以後得上你頭頂上去掃墓了,這滿頭的鬱鬱青青。”白荀反擊道。
盛夏快過去了,蟬鳴依然不知休止的抓住夏天的尾巴,烈陽落下灼熱的溫度,蘇瓷仿若感受不到裸露肌膚上的灼燒。
哪怕之前顧璟荀已經讓她徹底失望了,可是今天的事情,她總該是道謝的。無論因為什麼。
看到熟悉的車子,蘇瓷想都沒想攥緊手裏的包,從車後邊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子似乎震動了幾下?蘇瓷還沒來得及思考,車窗搖下,嫵媚饜足的臉露出來,葉覃晚此刻像是高貴的波斯貓,舔了一下唇角,無聲的挑釁。
車內纏綿的氣息已然暴露出來,蘇瓷的身體猛地一僵,裏麵半遮半掩的也看的清楚,他們兩個剛才在……纏綿?
心下僅存的半點愧疚和感激都消失殆盡。
“怎麼?有事嗎?”葉覃晚嬌媚的聲音帶著沙啞,不疾不徐的穿上衣服,眉眼上挑,淨是嘲諷。
別人的丈夫,她用的倒是順手。
“找我有事?”顧璟荀裸露著上半身,健壯的胸膛上還有新鮮的抓痕,他懶散的點燃一隻雪茄,暗啞的說道。
蘇瓷攥著包的手緊了又緊,頓了頓才避開視線,語氣敷衍,“沒事,就是為了今天的事情道謝,不過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在受重傷的時候,還不忘記做這樣的事情,果然是種豬。蘇瓷暗暗的腹誹,當初自己怎麼就沒直接廢了他呢,現在想來,還真是可惜。
“乖,寶貝,你先下去。”顧璟荀的手掌還不忘在葉覃晚的身上揩一把,笑的邪氣懶懶。
葉覃晚對著鏡子梳妝好,眉眼間都流轉著光芒和嫵媚,“那今晚老地方,我等你。”
頭一次見到偷腥還能這麼正大光明,蘇瓷心下反而沒有多少的憤怒,隻是平淡的覺得惡心。
蘇瓷壓根也沒有心思留下來,這裏麵全都是惡心人的氣味,她可沒有那個閑情雅致在這裏待著。
葉覃晚下車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看了一眼,心下冷哼,饒是蘇瓷再有本事,也別想從她手裏奪走任何東西。可她剛要走的時候,卻一下子愣住,不遠處的車子倒像是薄西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