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麼狼狽的出現在畫展的,怕是隻有她了。
幾乎所有的人甚至連剛入場的名媛都在冷眼旁觀,畢竟向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也沒有那個閑情雅致幫助她。
有一個外國友人走過去,用英文詢問她的情況。
其他幾個名媛嗤笑的低聲說話,自從知道她就是薄西玦的新婚妻子之後,她們對於蘇瓷的敵意更深。
她們都很清楚,蘇瓷的家庭不算是好,怕是根本就聽不懂外國友人在說什麼吧。
蘇瓷挽著裙擺,對著外國友人稍頷首,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字正腔圓的委婉拒絕了他的好意。
看熱鬧的人都失望的散去,怎麼打聽的消息裏沒有說過蘇瓷會英語這一條呢。
“美麗的小姐,需要我幫忙嗎?”淳厚溫和的嗓音,似是帶著幾分的謙和流淌,聲音也有些熟悉。
蘇瓷想都沒想的拒絕了,繼續保持著很奇怪的姿勢,咬牙往前走。
可沒等繼續走的時候,腰肢一股力道,自己直接被帶到車上去,中間甚至沒有半點的緩和時間。
她澄澈的眼裏現在滿是迷茫,順著看過去,卻是看到熟悉的麵龐,心下的委屈和酸澀猛然的迸進出來。
薄西玦。
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為她能夠依靠的男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早已經情根深種。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蘇瓷的聲音帶著幾分的鼻音,甕翁地說道,語氣帶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賴。
薄西玦彎腰,把她腳上早就壞掉的鞋子脫下來,專注的像是在做一件很神聖的事情,他的側臉尤為迷人,眸子也深邃的讓人沉迷。
“以後這樣的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薄西玦的嗓音帶著些許的薄怒,眉峰一皺的說道,動作依然輕柔的給她換上了新的鞋子。
蘇瓷稍稍的收回自己的腳,身上還是有些不自在,她畢竟現在還沒有離婚,並且她和薄西玦的關係發展的好像有些快,讓她心裏很沒有安全感。
“如果被發現了,就完了。”蘇瓷的腳重新的被他握著,整個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
她的話裏滿都是擔憂,甚至帶著對未來的迷茫。
薄西玦給她收拾好,才起身,略帶薄繭的手指彎曲,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曝光了不是更好,也省的離婚找不到借口。”
他的聲音像是大提琴演奏的淳厚沉沉的音調,似乎是帶著些許的笑意。
蘇瓷卻是當真了,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落下陰影,整個人精致的像是個東方瓷娃娃,格外的引人垂憐。頓了片刻,蘇瓷抬頭看著他,眼神裏帶著固執,“不行。”
她還有外公,她還欠著顧老爺子的恩情,不可能會鬧成這樣,哪怕她真想離婚。
可薄西玦的眸子卻暗下去,像是高嶺的寒石一樣的冷森,“你到現在都不願意離婚,是因為真的喜歡上顧璟荀了?”
話頓在這裏,薄西玦的眼裏帶著幾分的逼迫和淩厲,他現在開始著手準備離婚,現在這個小姑娘告訴自己不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