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小瀑布一樣,爭先恐後的順著他亂糟糟的頭發奔湧而下。
“我太太是我費盡心思追來的,如果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不好,你的下場不用我說,你也清楚,最好不要再出現在這裏。”薄西玦方才還稍微溫和的語氣驟然的冷降,像是實質化的殺氣猛然的奔著他的麵門而來。
許因沒有任何的反應,傻傻的站在那裏,滿眼的不可置信。
“我先帶她回去,等會兒你還要把藍小姐也帶回去。”薄西玦的語氣對著白荀說道,雖然平穩無波瀾,可是分明用的就是命令的語調。
白荀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他還沒等躲避出國,現在又見麵了,還真是尷尬。
“藍凜!”許因看著薄西玦走了,才重新的挺直脊梁,帶著怒意的嗬斥,“你要是今天給我道歉,那麼咱們就不計前嫌,繼續結婚。”
他的語氣帶著滿滿的自信和威脅,好像篤定了藍凜會答應一樣。
還真是讓人惡心。
藍凜揚著下巴,帶著極盡妖嬈的笑容,邁著小碎步款款的走到白荀的身邊,主動的挽著他,高傲不屑的看著許因,“我有未婚夫了,抱歉,咱們已經玩完了。”
說完這些話,看著許因臉上調色盤的變化,還真是莫名的爽!
白荀的身體一僵硬,下意識的就想推開她,可是藍凜墊著腳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你要是不配合的話,我現在就大叫你是流氓,還對我動手動腳。”
分明是她的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白荀眼皮突突的跳動,咬牙切齒卻毫無辦法,隻能沉悶的‘嗯’了一聲。
“這就是那個野男人?”許因仿若絲毫的感受不到危險的到來,指著白荀,聲音也跟著提高,像是被背叛一樣的惱羞成怒。
再一次被叫做‘野男人’,白荀這個火氣可是接受不了。
“呦,你要是不說話的話,我還以為垃圾桶被哪個不長眼的推來了呢,瞧瞧這可憐的樣子,是不是好幾天沒吃飯了,來,這些送給你。”白荀憋屈的火氣幹脆轉移到他的身上。
隨手拿起一塊餅幹,絲毫不客氣的塞到他的嘴裏。
許因猝不及防的被塞了餅幹,本來的狼狽現在看起來愈加的悲慘,尤其是嘴角上還沾著些碎沫,看著有點——可笑。
“別客氣,畢竟你這樣做鴨的,瘦弱成這樣已經很辛苦了,雖然你很喜歡凜凜,可是她身邊畢竟有我呢,希望以後你能有個長期的主顧,祝福你。”白胥還偏偏說的很正經,像是真心的祝福。
可是祝福女友前任的話是‘找個長期主顧’,怎麼聽怎麼意思不對。
周圍看客看著他的神情也是變化了些,帶著異樣的表情,原來這個男人是想找主顧才找上門來的,什麼時候做鴨的也是這麼猖獗凶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