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知讓他本煩躁的內心愈加的沉悶染著怒火。
“你是因為他?”從薄唇出來的幾個字都帶著略微的陰鷙,他眸中若寒潭般清冷逼人,側身微微的靠近,身上的氣息也似乎要把她整個人給包圍。
蘇瓷的秀眉依然擰著,身體緊緊地靠著車門,他身上的氣息侵占性太強,根本掙脫不開,咬唇固執的抬頭看著他,“你答應過我,不會有牽扯的,那現在算是什麼?你又憑什麼來管我的日常和交際?”
她的嗓音依然是清脆,隻是帶著難以忽略的情緒和骨子裏的固執,有些許的光線落在她揚著的下巴上,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這一次,她是徹底的生氣了。
因為喬蘊的關係,兩個人之間的信任岌岌可危,不用蘇瓷說出口,薄西玦也感受的出來。
薄西玦眉心跳動的更厲害了些,嗓音終究還是染著倦怠,眼下的青痕也是比較明顯,下顎上的胡渣雜亂沒有修理,可依然是錮著她的腰肢,腦袋疲憊的放在她的肩膀上。
“等我處理好這些事情,我們度假好不好。”低沉沉的嗓音,薄西玦的語氣已經是無限的放軟,隻是他依靠著的人依舊僵硬著身體,並沒有因為幾句話而軟下來。
蘇瓷的貝齒把嘴唇都咬破了,沒有掙紮,沒有反抗,卻隻是安靜的做著最後的抗議,骨子裏的驕傲從未折斷過。
連夜趕回國,在他們剛下飛機的時候,國內已經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壓製下去的報道,卻隱隱的被翻起來,像是別人故意操控的一樣。
蘇瓷一路上都沒有說什麼,不管薄西玦如何的溫和對待,也隻是被動的回應,甚至有時候連回應都不曾有。
薄西玦仿若沒有察覺到,依然是一貫的細致和溫和,任何事情都可以讓蘇瓷選擇,隻是唯獨少了自由。
不知道薄家的人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早早地就在機場等著,看著兩個人相安無事的樣子,才放下心來。薄夫人雖然頗有微詞,可還是顧忌自己兒子的麵子,壓抑住心底的不悅。
薄西玦有些事情先出去了,隻剩下蘇瓷還坐在薄夫人的身邊。
薄夫人對於她已經有了不滿,畢竟這段時間自己兒子的狀態她也是看在眼裏,先是沒日沒夜的加班,再甚至直接跑到國外。如果她兒子出現個好歹,薄夫人定然不會輕易就此揭過。
從頭到尾,蘇瓷的美眸都是清冷沒有波動,無論薄夫人說什麼,也都是略微倦怠的點頭,一直到喬蘊走進來,眼裏的情緒才驟然的加深。
“你和蘊蘊之間有誤會,他們兩個都算是我的孩子,根本不可能,並且丈夫出現了事情,你該做的是平息下新聞,而不是擅自的跑出去。”
“你瞧瞧,你走了之後,那些媒體大肆渲染,現在你回來了也是被媒體盯上了。”薄夫人雖然還是原先的態度,隻是略微的多了些埋怨,“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就是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