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落在蘇瓷的耳邊,麻麻癢癢的,她的身體繃緊,坐在薄西玦的腿上半分都不敢隨意的動彈。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蘇瓷忍不住梗著脖子,反駁的說道,若是忽略臉上的一抹紅暈,倒是像是真的憤怒了。
薄西玦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從善如流的說道:“嗯,對,現在就是我的全家在吃醋。”
蘇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調侃了,惱怒的別過頭去,避開他的親昵,準備遠離他,卻是被他輕而易舉的提起來了,輕鬆的像是單純的在提一個——東西。
“這裏麵是準備好的幹淨的衣服,洗手間在裏麵,需要我把你抱進去嗎?”薄西玦的每個字都是極其的緩慢,輕輕地給她換上買好的平跟鞋,大小尺寸也是剛剛合適。
蘇瓷拿著黑色的袋子迅速的走進去,‘哐當’一聲把門關上,整個人卻是貼在了牆壁上,稍微的有些緩不過神來。
惱怒的在心裏怒喝自己,說的好好的事情,現在卻是全部的被打亂,甚至本來自己以為死寂沉沉的內心,都泛起了不可控製的波瀾。
袋裏全都是各種各種的姨媽巾,還有幹淨的衣物,蘇瓷的眸子微微的一怔,卻是想象不出來,薄西玦去買姨媽巾時候的樣子,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眸光稍微的暖了一下。
折騰了很久,一直到出去的時候,她才對著鏡子拍打了幾下臉,恢複了片刻的冷靜,依然像是最開始時候的明媚獨立,不需要任何的施舍和憐憫。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全都是蘇瓷最喜歡的,兩個人麵對麵的坐著,蘇瓷一次次的警戒自己,並且強迫自己把視線轉移。
“薄總,那你什麼時候才會答應離婚。”蘇瓷隻是淺淺的吃了幾口,就沒了胃口。
長期這麼拖延下去的話,團子的事情若是被發現,她才是徹底的沒了信心,如果連團子的撫養權都爭奪不過來的話,怕是以後的生活,她都不會過好。
薄西玦的手微微的一頓,仍然是把她最愛的飯菜夾到她的碗裏,嗓音暗沉,“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先吃飯。”
飯菜被夾到她的碗裏,蘇瓷擰眉,忽略掉心裏的情緒,眸子淺澈淡淡的看著他,“我不喜歡吃這些,人的口味總是變的,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她的話裏帶著兩層的意思,薄西玦自然也是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隻是淡淡的掀起眼皮說道:“嗯,等多吃點就習慣了。”
蘇瓷“……”的看著他,卻是找不出其他的話反駁,幹脆端起咖啡,輕輕地啜了一口,什麼也沒說。
因為團子在藍凜那裏,蘇瓷就放心了,一直到吃完飯,準備離開的時候,手機嗡嗡的震動。
手機就擺在桌子上,薄西玦淡淡的一瞥,眸子緊接著定住,沒等蘇瓷伸過手去,就已經很自覺的接通,放在耳邊淡淡的說道:“有事?”
雖然語氣平淡的吐出這兩個字,可是有耳朵的都是能聽出其中的冷寒,像是寒潭裏蔓延的森森寒意,氣勢驟然的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