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團子沒有爸爸。”薄西玦彎腰把他抱起來,很熟練親昵的姿勢,嗓音淳厚不可忽視。
胖墩爸爸一下子愣住了,緊接著就像是一盆冷水徑直的澆下來,澆了個透心涼,他本來還以為這是個親戚就算了,可這是他兒子?
蘇瓷的心髒猛然的收緊,下意識的看向薄西玦的位置,可是看到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才微微的有些放下心來。
他現在還不知道團子是誰的,雖然確定團子不可能是越靳的,可也沒有想過會是自己的,畢竟團子是早產兒的事情他不知道。
團子的身體也是緊緊地靠著薄西玦,滿滿的都是依賴,烏黑的眼裏閃過幾分的光亮,像是死氣沉沉的原野突然間被大火撩過,霎時間的光亮灼人。
“薄……薄總。”胖墩爸爸的聲音已經是沒了氣勢,他剛才竟然是罵了薄西玦的兒子?越是這麼想,腿越發軟,半點的支撐都快沒了。
“我不知道那是您的兒子,對不起。”胖墩爸爸狠狠地抽了自己兒子一下,語氣帶著恨鐵不成鋼,“快點道歉,臭小子!”
胖墩哆嗦了幾下子,才小聲的道歉。
這件事就算是這樣過去了,本來胖墩的媽媽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自己丈夫唯唯諾諾的樣子,也知道麵前的男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男人。
怕是他們家根本就招惹不起。
“乖,以後有什麼事情告訴我。”薄西玦的嗓音溫和,輕輕地環著團子,說道。
團子的心情異常的好,很用力的點點頭,表達一下自己的喜悅,笑容幾乎要完全的洋溢出來了。
“我可以叫你爸爸嗎?”團子的聲音很小,可是蘇瓷卻是聽到了。
蘇瓷的秀眉一擰,語氣也跟著嚴肅,“團子。”
兩個字雖然短,可也是很有重量,徑直的砸到團子的心髒上。團子還是比較害怕媽媽生氣,閉著嘴不敢繼續說話了,隻是眼底隱約的期盼還是忽略不了的。
一直到團子進到學校,校門口隻剩下他們兩個人,蘇瓷才算是解釋的說道:“團子是我朋友的孩子,他爸爸死了。”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難免是帶著幾分遷怒才這樣說道。
薄西玦微微的頷首,嗓音淳厚淡淡,微微的彎腰逼近她,每個字都像是陳釀了很久的酒,讓人微醺,“你究竟有什麼秘密藏著?”
因為兩個人靠著太近,甚至連呼吸都是落在她的臉上,蘇瓷的背部不可抑製的顫抖僵硬了起來,指甲深深地陷進手心裏,卻是半點的話都沒說出來。
他該不會知道一些什麼了吧?
蘇瓷也知道自己的借口根本就是立不住腳,甚至有些幹巴巴的,可是除了這樣的借口,她暫時想不出來更加周密的偽裝。
可現在不管薄西玦懷不懷疑,都不能把團子的身份暴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