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驚愕的看著他的動作,從頭到尾都是行雲流水,沒有任何的停頓,甚至阻攔的時間都有沒有。
她被氣結,脖頸也是揚著弧度,“你撕完一份,還有第二份,第三份,你要是想撕的話,我就找人專門給你複印,讓你一次性撕個夠!”
薄西玦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是很淡,微微的覆身靠近她,冰冷的手指略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直接低頭印上一吻,“嗯,你要是喜歡,我就天天撕給你看。”
他的話裏不失霸道,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是蘇瓷卻是驀地想起之前他和喬蘊擁吻的樣子,一股反胃的感覺驟然的翻湧,下意識的推開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薄西玦沒有防備,被猛的推開,腦袋也是重重的磕到了玻璃上,他的眉峰皺起,眉宇間蘊著涼意,卻仍然沒有發火。
“你是不是犯賤啊,現在離婚不正好如你所願嗎!”蘇瓷也不過是片刻的心虛,可旋即就一陣的怒火,狠狠地擦拭了一下唇瓣,厭惡的皺眉,“有必要天天纏著我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
看著她狠狠地擦拭唇瓣的動作,薄西玦的臉色也微微的難看下去,微微的鉗著她的下頜,可是語氣卻沉沉,“對,我就是犯賤,就是要你,這樣的答案夠嗎?”
每個字都直直的抨擊內心,蘇瓷的瞳仁狠狠地收縮了幾下,貝齒無意識的咬著唇瓣,卻是固執的一個字都不肯說。
兩個人僵持不下,薄西玦看著她愈加紅豔的櫻唇,眸子逐漸的暗了下去。
“我不想知道你現在的想法。”蘇瓷的貝齒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才稍微的恢複了幾分的清明,冷下臉說道:“我有喜歡的人了,哪怕現在僵持著也是沒有意義,難不成你喜歡三人行?”
蘇瓷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心裏卻是陣陣的發涼和有些自嘲,怕是‘三人行’裏的第三個人不是越靳,而是喬蘊。
聽的出來她話裏的意思,薄西玦的眉頭一皺,鬆開對她的鉗製,沉聲道:“她已經出國了,並且我跟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
蘇瓷更是一陣好笑,沒有關係的人能夠擁吻在一起?沒有關係的人會有那麼多的回憶?沒有關係的話,之前會有那麼多的事情?!
那些回憶似乎像是摻雜著玻璃碎片的浪潮,幾乎要把她整個人全部的湮沒,蘇瓷的呼吸微微的快了幾分,冷笑道:“你跟誰有關係,都跟我沒關係,我剛才說了,難不成薄總耳聾了?”
她像是渾身豎著尖銳刺的刺蝟,恨不得把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武裝的嚴嚴實實的,又似乎是帶著嘲諷的看著薄西玦,“我有喜歡的人了,並且我現在很需要離婚。”
蘇瓷吐字清晰,每個字都是尖銳的要將人刺傷,同樣也是把自己刺的遍體鱗傷。
薄西玦眸中原本的暗沉像是突然的實質化,如同冷銳冰封的錐子,滿是寒意,“你是說越家的那個?”
鋪天蓋地全都是關於他們兩個的消息,三個人之間神秘的戀情,也是成了眾人在乎的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