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原本想鍛煉團子自己處理問題,可是看到這個中年女人的動作,淺淡的眸中瞬間的帶著一抹的濃墨,上前幾步,把團子抱在懷裏。
惱怒的瞪著麵前這個中年女人,蘇瓷說出來的話也是絲毫的不客氣,“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承認,還想往小孩子的身上發火?”
這些話幾乎像是一針見血,絲毫的不留情麵。
最後的遮羞布,也是被徹底的掀開了。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又是一個家長?”中年女人尖銳的嘲諷,“就直接說吧,你要多少錢,說完了快滾出去,浪費時間。”
蘇瓷微微的彎腰,給團子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順便拿著幹淨的卷帕給他擦拭了身上的汙漬,另一個幹淨的卷帕,遞給身邊妮妮的媽媽。
妮妮的媽媽感激的點頭,聲音略微哽咽,壓低著一次次的說道:“謝謝,謝謝,謝謝你。”
“給錢?”蘇瓷似笑非笑,“那我得問問我老公。”
薄西玦的眸子沉的像是這個暗夜都沉降了,甚至比那些濃墨一樣的黑色都要厚沉。
“一千萬。”薄西玦的薄唇微微的張啟,不鹹不淡的說道。
這還是第一個人,敢當著他的麵,公然的欺負他兒子,還是欺負的這麼理直氣壯。
一千萬?
中年女人的手都頓了頓,嘲諷的起身,“你是不是窮瘋了啊。一千萬?也不看看你家兒子值這個錢嗎。”
她不認識薄西玦,畢竟她一直都在在家裏養著的,好不容易才一夜暴富,哪裏還會出去工作,頂多就是逛個街,做個療養罷了。
“回去吧。”薄西玦淡聲的說道,隻是掃過那個中年女人的時候,眼神冷的,幾乎像是實質性的刀劍,一下下的狠狠地紮在心髒上,疼的徹骨,心生畏懼。
蘇瓷沒有多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還是很早就這樣,自己沒發現,總是下意識的去依賴他,好像隻要有他在,就足夠的安心下來了。
“嗯。”蘇瓷給團子清理幹淨身上的汙漬,確定他身上沒有其他的問題,一直懸著的心才略微的沉了下去。
妮妮也是哭聲很小了,隻是臉紅撲撲的,似乎還沒有緩過勁來。
“謝謝,謝謝你們。”妮妮的媽媽清楚這裏的規則,也是很清楚,如果招惹了什麼厲害的人物,可能整個生意就沒了。
“等會兒!”中年女人覺得自己的火氣還沒有完全的發泄出來,依然是有些不滿,看著蘇瓷的腰肢像是扶柳一樣,臉上也是精致的像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嫉恨心更重。
蘇瓷的脾氣本來就不算很好,要是沒牽扯到團子就算了,可是偏偏欺負了團子,還沒有任何的愧疚心,一直到現在還是大吵大鬧的,再好的耐心,現在也是消失殆盡。
“還有事情?”蘇瓷的眼尾微微的上挑,雖然沒說什麼重話,可是氣勢也是忽略不了的,明眸直直的看著她,每個字都是極淡,卻不可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