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茵看著自己哥哥站在那裏,略微惱怒的瞪眼,“你不知道女人之間的談話,最忌諱的是什麼嗎?”
她沒等薄西玦說話,繼續說道:“最忌諱的就是有男的在這裏聽著。”
薄茵仍然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可是卻是帶著幾分的嬌憨,畢竟她的嬌縱和許霖娜的嬌縱不一樣,她的嬌縱不過就是對家人的一種撒嬌罷了,
薄西玦略微的有些失笑,嗓音醇厚淡淡,可五官依然像是匠人精心雕刻而成的,眸子也是淡漠卻沒有任何的寒意。
一直到他走到一側,薄茵才略微有些遲疑的說道:“其實媽媽也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才會這樣,畢竟那些事情對於她來說,比生命還重要。”
這些事情,就算是薄茵不說,蘇瓷也是知道,當初她也不過就是因為顧老爺子對她有恩,臨終之前的囑托罷了。
一直到薄茵絮絮叨叨了很久,絮叨的團子都趴在蘇瓷的懷裏睡著了,薄茵才戀戀不舍的放過她。
“那嫂嫂有時間一定來找我啊。”薄茵再度的確定著說道,才不甘心的看著他們離開。
路上安安靜靜的,蘇瓷渾身有些倦怠,甚至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哪怕剛才休息過了,可是因為這些事情折騰的,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心情不好?”薄西玦開著車,雖然是視線看著前邊,可是眼角的餘光卻是看著蘇瓷的位置,聲音醇厚而淡淡的說道。
後邊的團子已經是睡著了,蘇瓷看著外邊倒退的風景,情緒卻是看的不是很清楚,“你剛才沒有覺得我很惡毒?”
畢竟因為實在是惱怒了許霖娜,蘇瓷才會直接的把水給倒進了她的衣服內,現在想起來,她甚至也是覺得自己這樣像極了那些被炮灰的人。
電影裏如此,生活裏也是如此。
“我隻是希望,以後你所有的事情都依靠我,不用想方設法的把自己置身危險,從而去保護自己。”
薄西玦的每個字都是說的很清楚,他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也看到了蘇瓷做的的事情,可是他不是厭惡,而是覺得心疼。
分明是到達了這樣的境界,可是蘇瓷卻是仍然顧慮,不像是許霖娜那樣直接的發泄出來情緒,她的每一步似乎都是走的謹慎。
隻有受過創傷或者是沒有安全感的人,才會有這樣的下意識的舉動。
等到薄茵進去的時候,許霖娜還是親昵的挽著薄夫人的胳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可是薄夫人的臉色卻是難看下去,直接的上樓,甚至連飯菜也是吃不下去了。
看著薄夫人離開的背影,許霖娜才略微的鬆了口氣,現在確定薄夫人依然是不喜歡蘇瓷之後,她心裏才緩和了下來,哪怕是有一丁點的希望,她現在也不想放棄。
薄茵收斂起剛才的情緒,卻是直接的坐到了許霖娜的身邊,表情也是冷了下來,下巴微微的揚著,一副大家小姐驕傲的樣子。
許霖娜一陣的憋屈,一般除了在薄夫人的麵前裝出一副很乖巧的樣子,她什麼時候還這麼憋屈的一直偽裝出來一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