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看著奏折皺著眉頭,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拖到了現在。
番邦竟然明麵上一套暗地裏一套,前兩年還在進貢布匹水果寶馬,如今欺負人竟然欺負到頭上來了。
汴城雖說隻是個小城市,但終究也是赫連王朝的,絕對不能任由番邦欺辱。
“汴城斷糧絕水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了,為何到了現在才說?”赫連晟將奏折放到桌上,頭痛的揉了揉眉心,一臉疲憊。
他不過是休假兩天就有一堆事情要處理,他若是在度個蜜月這奏折豈不是要堆成山了?
也不知道父皇到底是在幫他減輕負擔還是增添負擔。
“我們軍隊感到汴城需要多少時日?”赫連晟打開地形圖,沿著路線畫一遍。
“不眠不休要三日,但我們去了就不隻是軍用糧食了。想必太子您也知道,自古以來每次撥下來的糧款都會被貪汙全部,留下給百姓的都是牛馬吃的稻糠草之類的。”
赫連晟陷入了深思,如今皇上重病,群臣更是肆無忌憚,每一次撥下來的賑災款都會被貪汙,一層貪一層都已經成了習慣。
如今汴城百姓撐不撐得住不說,就是他們撐不住了怕是會來京城鬧一番。
“不知安國侯可否為國家出一份力?”
赫連晟這句話一出口,雲毅就知道他要說什麼,無奈笑了笑點頭,“臣自當為國家鞠躬盡瘁。”
“好,安國侯爽快的很,那本太子就命令你前去汴城治理安邦,回來之後加以封賞。”
雲毅真是不屑於做這種小事,他已經要權有權,要勢有勢了,可如今國家能拿得出手的又有幾個人。
這件事情做好了,那就是將番邦打回去,百姓重回好日子,若是做不好,說不定番邦要來進攻。番邦既然敢如此挑釁那就有他挑釁的資格。
“臣還有一件事,還請太子殿下同意。”雲毅難得放下腰板,整個人都頹了幾分。
赫連晟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臣隻有菲菲這一個女兒,她的性格我這個當爹的自然也是了解,若來日菲菲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太子包容一下,菲菲這孩子,我最懂了。”說著雲毅跪了下來。
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翡翠看見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真想上千去跪倒雲毅麵前說,她是假的啊!
一個父親到底是怎樣愛兒女,才會跪在地下求著她的丈夫去愛她,尤其是像安國侯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
看著赫連晟的臉慢慢變黑,他是個太子,什麼時候要一個父親來為女兒求情了,這樣好像她虐待了他女兒一樣。
雲毅才發現事情的不對,老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他這是在為兒女拉仇恨,但他隻是想做一個作為父親的責任而已。
“臣知錯,還請太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