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弓箭手拉起弓弦,一箭射像了雲齊淵的後背,翡翠就這麼看著他。
“二哥!”
隨著聲音,雲齊淵跪了下來,身體再也隻撐不住。
翡翠拖著一身的傷,將雲齊淵拖了起來,一直趕到馬上。
這一路上風那麼大,血也直流不止,怕是這一下子下來,雲齊淵到家即使不血流不止而亡,也會傷風。
這地方太過於偏僻,連一個醫館都沒有,隻好先去侯府?那裏算是安全得了。
“籲!”翡翠停好馬將雲齊淵放了下來。“來人啊!”拖著雲齊淵走進去。
平日裏侯府門口總會有當值的小斯,但今兒個是怎麼了,怎麼都沒有人。
到了府裏,薑氏首先看見雲齊淵因為缺血臉色蒼白,後背的傷還沒來得及處理,翡翠不敢拔箭,隻是將箭柄折了一半。
“這,這事怎麼了?”薑氏看見這情況差點沒暈過去。
怎麼兩個人身上皆有傷呢?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去找大夫!”翡翠早已經沒有了理智,對著薑氏身邊的侍女就是一吼。
婢女慌慌忙忙的跑了出去。
“娘,其他人呢?爹呢?三哥呢?”將雲齊淵平放在床上,翡翠拿一個試圖為他止血。
“阿淵,阿淵呢?”欲嘉爾聽見了消息馬上趕來,就看見雲齊淵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翡翠看著她,沒想到有些日子了,肚子竟然大了不少,這個時候的欲嘉爾好像更加的成熟了,不怪是要為人母。
“翡翠,為什麼阿淵救你,他卻身負重傷?”欲嘉爾搖晃著她,早已經沒了理智。
翡翠低下頭,滿臉的羞愧,若是能選擇,她也不想,憋了好幾天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全部宣泄。
“夠了!”薑氏拍著桌子,才將將站穩身形。“要吵出去吵去。淵兒都這樣了,不能安靜些嗎?去將侯爺從宮裏請回來。”
這個時候還是家裏的家長有用。
欲嘉爾甩了甩袖子,猩紅著眼跑了出去。肚子裏抽痛一下她也沒有管。
“大夫來了,大夫快點請!”侍女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過來。
老郎中擦著汗才過來,看著他的傷勢不認咂舌:“這,這,傷的太嚴重了,老夫不敢碰啊!”郎中冒著虛汗,才顫顫巍巍道。
“這脈象也是微弱的很,這還是去找神醫吧,老夫無能為力了。”說著郎中擺了擺手,趕緊想要走。
翡翠一聽這話,拽起大夫的領子,惡狠狠道:“庸醫,這個都弄不了還要你這種庸醫禍害人做什麼?”
大夫一聽這話,嚇得腿都軟了,差一點沒有跪下。
“皇上到,侯爺到。”門外小黃門喊道。
翡翠這才鬆開手,大夫見著形式,還顧得上什麼形象,趕緊跑出去,現在來講保命要緊。
赫連晟看見翡翠,心底一窒,這些日子不見,怎麼瘦成了這樣,而且脖頸上為什麼全是傷?
這衣服還是血跡,狼狽的很,看的赫連晟一陣心疼,上千想要抱住她卻被她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