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看見她蹲在角落裏,心疼道:“翡翠!”
他找了她半天,現在才看見人,沒想到在這裏蹲著了。他就知道她全部聽見了。
可是翡翠又可曾懂,風瑩兒隻是過去了,不管他有多麼愛風瑩兒,那都是過去了,瑩兒已經沒有了,她又在吃什麼醋呢?
冷眼看著來人,將淚痕擦幹,起身剛要走就被赫連晟攔了下來,是他對不起她,所以他從來不求她原諒。
隻要不離開,哪怕是恨,他都接受。
不管是有沒有救她,還是曾經對不起她,甚至說被她聽見了風瑩兒的事情,都是他的錯。
“赫連晟,我們已經無關了,你又何必這樣,放我走吧!”翡翠哽咽著,自己明顯的感覺到,有一個地方好痛。
誰能想到,向來沒心沒肺的丫頭,有一天突然認真了。這些天她感覺長大了好多,可是她不想長大。
“翡翠。”他有一次叫上她,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感到挫敗感,就連風瑩兒身上都沒有,因為他一直知道風瑩兒是愛他的。
翡翠沒有回頭,隻是回了自己的房間,暮色降臨。這日子過得真是快,一眨眼竟是快要入夏了,天氣也有些煩悶。
赫連晟歎了一口氣,從始至終到底是的錯?他明明已經是帝王了,為何煩心事還是那麼多。
內有內鬥,外有外爭,這沒一日都是油鍋上的煎熬,誰都不會了解他,更不會替他承擔。
若是說這就是成王的代價,那他隻有接受,不然敗寇的後果他也承擔不起。
夜半時分,宮人守衛開始漸漸鬆懈,翡翠住的宮殿外麵的婢女也早早睡下了。
一個黑影潛入進來。
若是以前的翡翠,定然不會被驚醒,可是最近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她總是會失眠,覺也淺的很,一點動靜她都會醒。
“誰?”她突然驚醒,那個黑影還來不及藏起來,舉起來的匕首在月光下反著光亮,看的翡翠觸目驚心。
不過看清來人以後,翡翠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欲嘉爾?”顫顫巍巍道:“為什麼是你?為什麼要殺了我?”
不回答她的問題,為什麼她不是應該清楚嗎?還有臉問為什麼?
匕首直直得向她刺去。翡翠以為自己不會躲,也以為她不會刺過來,沒想到她還是下意識的躲了。
匕首直直的插進床頭的木裝上,震了一下欲嘉爾,手臂磨傷了。
她挺著大肚子也要殺了她,伸手都已經如此緩慢了也不要放過她,欲嘉爾究竟是有多麼恨她啊!
“好好回去養胎,你若是恨我,將孩子生下來我一定與你打的痛快。”
她匕首早已經拔了出來,翡翠捏住匕首,手被劃開了血痕,止不住的流淌。
欲嘉爾不屑的笑了笑:“養胎?現在這孩子生下來又有什麼用?難道孩子一出生就要背負著所有孩子的嘲笑,注定沒有爹爹?”一刀紮進了一旁的木樁。
翡翠下地抱住了她,一直在搖頭,“是我對不起你,可是爹娘還在盼望這個孩子出世呢!生下來,有我在這孩子就不會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