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吃痛的揉了揉屁股,這可真是要謀殺親夫的節奏,難道她就不心疼嗎?
看他狼狽的模樣,翡翠忍著笑重新躺回床上,其實她心裏已經原諒他了,隻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罷了。
“好了,明日帶你出去玩,怎樣?”
對上翡翠恐慌的眼神,赫連晟有笑了笑,“不去小院子。我們回太子府溜達溜達。”揉著她的腦袋躺了下來。
第二日清晨,赫連晟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因為番邦的使者來了。
翡翠對於他的言而無信早已成了習慣,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反正對於他來說,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要比她重要。
“娘子,為夫知道錯了,明日把番邦的人打發走,為夫就陪你玩怎麼樣?”這回換成他是一副討好的麵容,還真是有意思。
翡翠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頭。
“我……”他走出去,她才開口,“臣妾要和姐姐回侯府,還請皇上批準。”
赫連晟點了點頭,扔給她一個令牌,值錢的很,那是赫連晟的象征,有了這個令牌還不是想去哪去哪?
謝謝二字還沒說出口,背影早已經走遠。隻留下翡翠在後麵苦笑著,她看到的永遠都是他的背影。
看了看手裏的令牌,這令牌可是珍貴的很,若是以前的翡翠,肯定是愛不釋手,可是現在的翡翠好像沒有感覺了。
拿著手裏的令牌,“芝葶,去鳳儀宮。”
……
馬車到了安國侯府,是個一個多月,她好久沒來侯府了,不知道薑氏如今的身體怎麼樣了。
既然來了,可又不敢進去是什麼道理?雲菲菲硬是拉著翡翠走進門。
“不,不,娘現在看見我肯定會生氣。”
雲齊淵的屍骨還未寒,欲嘉爾的孩子還未出生就過世了,對於她這個半道才來到家裏的親生女兒,薑氏肯定是看著就厭煩。
即使薑氏再喜歡女兒,可是對於孩子都是一視同仁,雲齊淵平日裏雖然傻了些,不惹人喜了些,但終歸也是薑氏的親生兒子。
雲菲菲硬是將翡翠拉到中堂。
自從欲嘉爾走了以後,薑氏便在自己的屋子裏建了一個小佛堂,沒事兒一天到晚都能待在佛堂裏。說是要為雲家未出事的可憐孩子超度,讓他下輩子投一個好人家。
“娘。”雲菲菲先喚了一聲,走到薑氏的麵前,眼眶不禁紅了起來。
翡翠還是膽子小,站了半晌卻沒有敢走進去半步。
“還在外麵站著做什麼?還不進來?”薑氏不清不淡的開口,翡翠這才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娘。”一個字包含了好多,愧疚,無奈,感激,還是……
薑氏沒有說話,始終閉著眼睛,嘴裏嘟囔著些什麼,一直轉著珠子。
翡翠隻好悻悻然閉嘴,跟著一起跪在佛堂,心裏祈禱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的膝蓋都跪麻了,薑氏還是一動不動,仿佛定住了一半。
雲菲菲實在是沒那個心性,起身,“我去看看廚房飯菜準備好沒,翡翠你在這陪著娘。”說著雲菲菲逃跑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