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迷信！我不信什麼在天之靈！”
“他畢竟是你爸爸！”
“哼！”
“夜兒，我還記得，在寧國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站在月色下，涼沛問你恨不恨他，你回答他：我也想恨你，可是，你配嗎？”
喬歆羨溫潤的嗓音剛剛說完，涼夜就抬起清亮的眸子望向了他。
喬歆羨微微一笑，上前拉過她的手，道：“我喜歡那時候，靈動不羈的你。快意恩仇，卻半點不留心上，肆意灑脫。”
涼夜抿了抿唇，她計較的是性質。
一開始，她以為這是母親自己選擇的路，因為涼沛已經為了她下定決定跟原配離婚了，即便涼沛在已婚的事情上騙了母親，但是選擇放手的，是母親。所以她對涼沛失望，卻不恨。
但是現在，她知道這些是涼沛的愚蠢造成的，她怎能不很？
那種不甘、不平的心情湧上來，令她根本無法釋懷！
喬歆羨又道：“人生在世，總要學會妥協。即便你一輩子不認他，又能怎樣？涼倩跟蕭覓雲已經這樣了，你父親過去那麼多年貪圖安逸，占著股份，頂著職銜，但是他手裏實權並不多。他已經人到中年了，你希望他一輩子都這樣糊裏糊塗地過下去？”
司南忽而懂了喬歆羨的意思，道：“姑爺是說，我們都去首都的話，博易根本沒有我們信得過的人，隻能把老大的父親扶起來，讓他幫我們看著公司、撐著一片天，等著我們從首都回來再說？”
“對！”
喬歆羨笑了，又看著涼夜，道：“你不可能一個人做完集團裏所有的事情，也不可能讓司南一輩子都這麼辛苦。萬一我們臨時有事，連一天都不能放心走開，累不累？夜兒，你總要發展自己的信得過的人的，而除了司南之外，最適合的就是你父親！”
涼夜抬眼看著他，眉宇間依舊有著掙紮。
那負氣又無辜的眼神，好像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孩子。
喬歆羨抬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道：“傻妞妞，你換個思維想一想啊，你就這樣便宜了涼沛，讓他一輩子像個米蟲一樣吃喝嫖賭過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你要物盡其用，把他的潛力激發出來，把他榨幹，讓他為了你肝腦塗地、兢兢業業一輩子！這樣來償還他對的虧欠！”
涼夜聽完，撲哧一笑。
抬手，圈住了喬歆羨的腰肢，她將臉頰埋在他的胸口：“嗯，我知道啦！我聽老公的，聽老公的話，能發家！”
“嗬嗬。”他很溫柔地笑著，還在她發頂親了又親。
司南實在看不下去了，抄起身後的枕頭朝著他倆砸了過去：“虐死單身狗了！要秀恩愛，回房去吧！”
喬歆羨一手精準地接住了枕頭，給司南輕輕丟過去，笑了笑：“作為忠良的後代，你想想有什麼需要是要我父親幫你辦的，等我們去了首都，你盡管跟我父親提。順便，私下裏問問你母親，也許你母親還有什麼特別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