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聽見木尚清的話,實在是為難的很:“木總,現在做搜索引擎最好的都是歐洲國家,我們隻怕沒辦法對上話吧?”
木尚清想想也是,如果真的這麼容易的話,就憑涼夜對蔚子琦這麼鐵的關係,怎麼會縱容那些帖子繼續囂張在網絡世界裏?
可是即便再難,這件事情也必須得辦!
因為他早晚要帶著蔚子琦回去見父母的,試問誰家的父母能接受一個那樣經曆的女人進門?
他知道父母對他好,給他絕對的自由自主,但是再好的父母也不可能事事全都順著孩子,至少木尚清覺得,讓他們接受蔚子琦,不會這麼容易。
看來,幫著蔚子琦銷毀那些令她支離破碎的過去,是他當務之急要跟喬歆羨討論的事情。
在他認識的人裏麵,隻有喬歆羨能做到了。
“嗚嗚~嗚嗚嗚~”
貓兒一般哼哼唧唧的聲音淺淺地撩人心弦,就這樣從蔚子琦的房間裏飄了出來。
木尚清握緊了電話,幽深的瞳猝然一深:“再說吧!”
收起電話,他起身朝著房間而去。
當床上那幅畫麵闖入眼簾,木尚清隻覺得哭笑不得。
她抱著另一邊的枕頭,張口就咬,邊咬邊哭。
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現實生活裏無從發泄,便在醉夢中抱著枕頭發泄情緒。
很小女孩的做法。
卻足以令他看見另一麵的她,並且移不開眼。
木尚清忽而好羨慕那隻枕頭。
被她含在口中咬著,她的淚,全都沾染在枕頭上,嬌嫩的側臉也全都貼在枕頭上!
小心翼翼在床邊坐下,他想著自己取代那隻枕頭的可能性,然後一點點將自己的手臂送到了蔚子琦的麵前,比劃著,怎麼擺著更方便。
而就在這時,眼前的小女人忽而嚶嚀出聲,並且鬆了口,苦苦哀求起來:“嗚嗚~求你了,放過他們吧,打胎的是我,你要怎樣都可以,嗚嗚~放過我阿爸阿媽吧!”
木尚清剛剛所有的興致都被她哭走了,哭疼了。
輕輕擦去她滑落的淚痕,他柔聲哄著:“不哭不哭了,琦琦乖,不哭不哭了?”
許是隻有爸媽才會這麼叫她,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睜開一雙眼,然後盯著木尚清的雙瞳看了又看。
木尚清自然是緊張的。
怕她在夢裏也趕他走、不要他。
而這丫頭似乎沒有認出自己來,還傻乎乎看著,大腦短路一樣望著他:“你是誰?”
木尚清抿了抿唇,一言不發。
他不可能說自己是張浩那個畜生,那畜生不配,也不想說自己是易擎之,然後獲取她的喜歡接近她。
麵對她孩子氣的臉,他隻想對她虔誠。
木尚清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在她固執地問出第二遍的時候,終於滿懷忐忑道:“我是木尚清。”
人生中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經曆,當有一天念起自己的名字,竟然會感到心跳如此厲害,好像期待高考成績一樣緊張。
木尚清癡苦地凝視著她的小臉,心中已經做好了一切最壞的可能!
然而,眼前的女人隻是訝異了一下,張大了嘴巴看著他,似乎在確認,又緩緩伸出手去,朝著他的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