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用力過大,她捂住他的嘴之後,自己疼得齜牙咧嘴地又收回手,身子也跟著弓了起來。
“嘶~!”
木尚清當即護著她的手,溫柔責備:“你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你老這樣,不是要我的命嗎?我的命都快疼沒了!”
他握住她的小手臂,對著她的手指一個勁地吹著。
偏偏那裏被包裹的密不透風的,他吹的氣她根本感覺不到。
這一滑稽的畫麵,落入她的眼,她忽而安靜地不像話,就眼睜睜看著他犯傻,看著他一個勁地繼續吹。
好像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般真心實意地捧在懷裏,她越是靠近,越是沉溺,越是逃離,越是心動。
對,心動。
她好像真的心動了。
其實從醫院醒來的時候,蔚子琦就問過自己,那麼千鈞一發的時刻,她是怎麼會想到奮不顧身地撲上前的?
她給他的解釋是:她撲過去砸背,不撲砸的是他的頭。
但是,她心裏清楚不完全是這樣的。
望著這個男人待自己如珠如寶的模樣,蔚子琦特別害怕自己連累他,特別害怕自己放不開他。
原來即便是不愛的男人,對自己的寵愛,也會讓自己沉溺的,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輕浮的女人了?還是說,她對他不是單純的動心,而是已經喜歡上了,所以才會沉溺他對自己的寵愛的?
蔚子琦看著看著,想著想著,思緒漸漸飄遠。
而木尚清舉著她的小手臂吹了好一會兒,抬眸望著她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對著自己發呆呢。
其實當她撲過來之後,他就開始懷疑了,這個女人是不是已經喜歡他了。
不然,又如何會在那麼緊急的狀態下、不去思考地替他擋去災難、並且還貼心地抱住了他的腦袋?
她的手,就是護住了他的腦袋不受傷,才受傷的。
木尚清不敢想象如果這樣骨折骨裂的程度,發生在自己的後腦勺上,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去會見耶穌了。
瞧著她迷失的眼神,他忽然離開床邊傾身上前,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
雙唇剛要碰上,蔚子琦見著他越來越放大的臉,思緒忽然回籠,她自己嚇了一跳地別開臉,他炙熱的唇就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一劃,像一道火辣又絢爛的流星,劃過了她的天空。
木尚清回身坐好,心髒撲騰撲騰地跳。
偷襲失敗了,也不知道她會如何發飆呢。
而蔚子琦也是坐在那裏尷尬無比。
這男人,怎麼沒事總是喜歡親她啊!
擰著眉,她望著那盤快要涼掉的食物:“喂我吃飯啊!愣著做什麼!我都要餓死了!”
“哦哦,好。”木尚清趕緊端過盤子,重新喂她吃東西。
等一盤炒飯全都喂完,木尚清忽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是他太過遲鈍了,她對待自己的態度前後有了差別,這是外人一眼就看出來的,他卻是當局者迷現在才想清楚。
起身走到了她的洗手間裏,他搓了一塊熱毛巾出來,二話不說,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覆上去幫她擦幹淨小臉,耳朵後麵,脖子,全都擦了擦:“我去幫你倒杯水,再看看你的藥要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