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是找自家準女婿的,老實巴交地開了門。
結果,這貴婦一進來就領著這麼多人,四下搜索起來,還在搜索的過程中打碎了一個花瓶。
後來搜不到人,他們還要上樓去搜。
蔚爸爸趕緊擋在樓梯口不讓他們上去。
“你們找尚清,我可以叫他,但是我老婆在樓上洗澡,你們一群男人肯定不方便上去。”
他說的中文,保鏢們有一半以上都聽不懂,而貴婦卻是懂了。
她自下而上地看了眼蔚爸爸,瞧著他裏麵穿著睡衣,外麵披著個羽絨服就下來了,輕蔑地開口:“就是我木家的管家,穿的都比你體麵。你該不會是在中國開診所醫死了人的那個神棍吧?”
董茹君似乎不願意跟這樣的男人對話,覺得對方不夠身份。
蔚爸爸一聽對方會中文,皺起了眉頭:“我不是神棍,也沒有醫死過人。這位夫人,別看你穿的高貴體麵,但是你的素養還真是不如我們這些平凡的老百姓!”
木尚清就是這個時候下來的。
他聽見媽媽的話,也聽見了蔚爸爸的話。
與媽媽生活了二十多年,他豈會不了解媽媽那爭強好勝/仗勢淩人的本性?
跟蔚爸爸雖然才接觸幾天,他卻夜深刻地體會到這一家人的善良淳樸跟熱忱。
“叔叔,您上去休息,這裏交給我。”
木尚清微微一笑,從蔚爸爸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
而大廳裏所有的保鏢見了木尚清之後,全都恭敬地站立,對著木尚清半鞠躬道:“少爺!”
蔚爸爸聽不懂寧語,卻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望著木尚清:“她是你媽媽哦?”
蔚爸爸自然是擔心的,他們喜歡木尚清,但是如果親家母看不起他們家,又怎麼會輕易同意琦琦進門呢?女兒雖說不是千金小姐,卻也是他們做父母的手心裏的寶。
木尚清側過身子,讓蔚爸爸上樓去,道:“琦琦睡著了,不要打擾她。您上去跟阿姨說,沒事。”
蔚爸爸猶豫了一下,點了個頭,轉身上去了。
董茹君瞧著木尚清,道:“你爸爸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你身為獨生子,是不是應該回家看看,而不是在這裏縱情於聲色犬馬?”
“奄奄一息不送醫院?我又不是醫生。”木尚清挑眉又道:“倒是我未婚妻正在樓上安胎呢,你要是吵到了她,小孫子受了驚,這可如何是好?”
董茹君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會這麼跟自己說話。
她氣的仰起頭,對著樓上大喊道:“蔚子琦!就你這樣的女人,別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也休想進我木家大門!”
也是因為氣極了,所以她說的是寧語。
蔚爸爸跟蔚媽媽聽不懂,但是,蔚子琦冰雪聰明,寧語已經學的不錯了。
董茹君喊到到她的名字,還有關鍵性的字眼,她是完全可以聽得懂的。
安靜地躺在床上,因為房事而淩亂的呼吸剛平穩,她聽著外麵女子的叫囂聲,心裏的傷又多了一道。
淚無聲地落下。
她就知道,木家是不會接受她這樣的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