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子琦的舅舅對他們真的很好。
知道蔚子琦一家四口會回來,壽宴當天專門定了個包房,跟外麵比較雜亂的賓客們分開來用餐,而且同桌的都是自家的內戚,還是過去很親近、感情很好的那種。
如此這般,蔚子琦一家總算不會太過局促。
久別重逢,談笑間氛圍特別好。
當親戚們熱情地招呼著木尚清,還問他什麼時候跟蔚子琦結婚的時候,他笑的一臉向往,溫潤地用標準地普通話道:“快了,到時候一定通知大家。”
然而,就在壽宴吃到一半的時候,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張浩一臉癖相地站在門口,對著裏麵的蔚子琦邪邪地笑了笑。
一整個包房的人全都愣住了。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莫名的恐懼遊蕩在大家的心頭。
畢竟張浩的名聲並不好,花天酒地、尋歡作樂,還借著張家的威望仗勢欺人。
其實認識他的人,除了他親爹親媽跟爺爺之外,沒有一個人期盼著他能有個好下場的。
但偏偏人家就是會投胎啊!
還是個紅三代、富二代,你能拿人家怎麼地?
蔚媽媽心疼女兒被這個畜生折磨的日子,激動地控訴:“你!誰讓你來的!”
張浩倚在門邊笑了笑:“媽媽,好久不見,今天大舅婚禮,我怎能不來呢?”
他的目光漸漸落回蔚子琦的小臉上,嘴角揚起的弧度有些怪異,像是在冷笑。
蔚子琦渾身僵硬著。
上次見到他,還是在離婚案庭審的時候,雖然一審沒有成功離婚,但是還有二審,二審已經不遠了。
她抬起眼眸平靜地望著張浩,因為這段時間過得非常幸福,所以她的氣色看起來特別好,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高高的馬尾辮立著,不工作、不帶嚴肅的情緒的時候,看起來就像個清純的女大學生。
過去有人說,男人就是女人的美容院。
著很多的道理,她也是在認識了木尚清之後才懂的。
理清過去,果斷結束,才能眺望未來。
她盯著張浩冷笑的嘴角,道:“張先生,我舅舅不是你舅舅,你對我來說,不過是個未來前夫。你不請自來,且不說合不合適了,你爺爺他、知道嗎?”
張浩目光一沉!
老爺子特別喜歡蔚子琦,就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說如果他真的不懂得珍惜她,非要鬧到離婚的地步,那麼他百年之後一毛錢都不會留給他!
他努力挽留,也知道橫豎他都需要一個安分守己的老婆幫著自己傳宗接代的。
可是,蔚子琦偏偏拒絕了他。
他的眸光又落在了慵懶坐著的木尚清的臉上。
都是他!
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蔚子琦見張浩麵色凶狠地望著木尚清,當即緊張起來,生怕他對木尚清不利。
而木尚清微微挑了下眉,大手握住了蔚子琦的小手,絲毫不慌張地緩聲道:“別緊張,動了胎氣可不好!”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宛若砂礫墜入眾人心湖,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