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璽帶著秘書一起抵達巴黎,已經是24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一個大洋彼岸,飛了一天一夜,真是累死他了。
出了閘口,他跟秘書提著行李就往出租車的上客點而去,排隊等出租的時候,雙雙打開了手機。
木尚清的短信同時發送到他們手機上。
明璽愣住,看了眼,秘書也是看了眼,而後一臉凝重地望著明璽:“木總,要不要給您父親回個電話?”
明璽目光一沉:“我打。”
他當即一個電話追了回去。
木尚清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好是寧國的半夜三點,他劈頭蓋臉就把明璽罵了一頓,還道:“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還要去國外出差?你是幹什麼?跟明珠拿喬嗎?”
“我就是覺得不能太慣著她了,我什麼都依她,說好了,臨時還要加。我再愛她,也是有人權的,她要求我尊重她,可以,她也得公平對待我,不是嗎?”
木尚清頭疼的厲害。
他一手養大的女兒,心有多大,他會不知道?
明珠從來都不是甘願被束縛住翅膀的那種女孩子!
從她不要命地做卷子、努力學習這一點,就能看出她誌在更高處!
她的眼界不是一般女子的眼界,她能看見的風景是很多女人一生都無法想象的風景。
“關鍵是,這世上的女人分好多種類,一種是沒有資本跟男人叫囂的,隻能規規矩矩過著小日子的,還有一種是有資本跟男人叫囂的,男人不懂事不聽話她說踢就可以踢的,比如涼董,比如明珠!”
木尚清至今還記得,蔚子琦上次開玩笑說,有一回喬歆羨惹涼夜不高興,涼夜根本不鳥喬歆羨,直接道:“你趕緊從我兒子的王府裏出去!沒有你,我還有爸媽,還有兒子,我們王府不缺你!”
這不是涼夜不愛喬歆羨,也不是不在乎,而是她天生就有這樣的氣場跟胸襟。
明珠或許現在還不及涼夜十分之一,但至少骨子裏也是有這樣的誌氣的。
讓她為了一個男人妥協,可以。
她願意剛成年就結婚,願意嫁給明璽,對明珠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讓步。
但是,在此基礎上,明璽再威脅她去領證,她就不能接受了。
明璽不服氣地嘟嚕著:“哼!她踢啊,我就不信她真的能踢!上次誤會別的女人有我的孩子的時候,她哭的傷心欲絕的,我要是真跟她計較起來,她非得來求我不可!”
好吧,在飛機上的時候,他也覺得自己來巴黎有些突然,有些後悔。
但是已經來了,總不能埃菲爾鐵塔都不看上一眼就回去了吧?
那也太丟人了!
木尚清無語了:“你以為她不敢踢?你個蠢貨!明珠前天就跟我說了,她要跟你分手!現在,木明璽,我正式通知到你,明珠正式跟你分手了!你就在巴黎逛你的大街吧!我都懶得理你了!連女朋友的慶功宴都放棄不參加,你是豬嗎!跟女朋友領證好好的事情談黃了,你是豬嗎?吵架了不去哄不去往民政局裏拽,反而威脅她還放手跑出國去,你是豬嗎?你最好一輩子別回來了!”
直接掛了電話。
木尚清躺在床上,氣的抬手捂著胸口。
蔚子琦起床給他倒了杯溫水端過來:“喝點,消消氣。年輕人都喜歡折騰,或許吃了點苦頭,他們自己就知道錯了。”
木尚清端過水杯喝了點,杯子往邊上一放,拉過蔚子琦抱在懷中:“睡覺!”
關了燈,黑暗中,木尚清又道:“這大木頭,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