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超然說出了自己的血型時,一位主治醫師甚至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又是一千CC血注入了丁麗麗的體內,將丁麗麗從死神的手裏拉了回來。
這一次,李超然經過了一係列的事情,身體似乎大不如從前。抽血過後,他感到了強烈的眩暈感。蘇麗婭煮為他好了補血的湯,然後一勺,一勺的喂給李超然喝。
“冬冬怎麼樣了?”李超然顯得很虛弱。
“冬冬幸虧做了嬰兒車,並沒有什麼大礙,估計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我姑媽現在看著他,倒是表姐,流了那麼多血。姐夫,真是多虧了你。隻是,讓你今天的新郎沒有當成。”蘇麗婭說道。
“這有什麼的,總沒有一條人命重要吧!你表姐回來幹什麼的,不會專門是為我的婚禮而回的吧!”李超然問。
“他們的簽證到期了,移民手續還沒有辦下來,所以回來辦理簽證的續期。是我多了一句嘴,告訴了表姐,你今天結婚。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起車禍了。”蘇麗婭自責道。
“這不管你的事。扶我起來吧!我去看看冬冬,然後還有去公司,有很多事情還沒有處理。酒店的事情還得解決。”李超然說道,想掙紮著起來。
“姐夫,你還是先休息一下。”蘇麗婭道。
“不行,我真的不能呆下去了。”李超然道。
“李超然,你真的不要命了,你現在要是劇烈的活動,有可能導致心髒衰竭而死。你抽出了太多的鮮血給了表姐。然後,你死了,表姐活了,那我去婚禮現場找你來救人還有什麼意義。”
蘇麗婭的話把李超然鎮住了,他不再吵鬧。蘇麗婭給李超然蓋了蓋被子,說道。
“我一會去把冬冬推過來,行了嗎?”
丁麗麗的傷其實並不行動,被一塊鐵皮割斷了大腿動脈。經過了手術,輸血,也便脫離了危險。她被護士推到了李超然同一個病房,李超然隱隱感覺是丁麗麗,但頭抬不起來。
“是麗麗嗎?”李超然輕聲問。
“是我,你還好吧!”丁麗麗問。
“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開車還跟開飛機似的,總不叫人省心。”李超然說這句話時,感覺想流淚。
“我是想趕去參加你的婚禮,誰知道心急了一些。冬冬呢?冬冬沒事吧!”丁麗麗問。
“冬冬沒事,我跟你們推過來了。”蘇麗婭的人沒有進來,聲音卻傳了進來。
小冬冬坐在輪椅上,懷裏還抱著一個美麗的洋娃娃。李超然眼睛的餘光投到了那裏,冬冬懷裏的娃娃是李超然最後一次見冬冬買給冬冬的,轉眼便有兩年了。冬冬真的長大了。
“冬冬,冬冬。”李超然輕輕喊。
蘇麗婭將冬冬推到了李超然的病床前,冬冬好奇的望著李超然問道。
“你是誰呀?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冬冬天真的聲音讓李超然的淚真的落了下來。
“冬冬,他是你爸爸,每次跟你視頻的那個人,你不記得了?”丁麗麗在另一張病床上說道。
“不像是他呀!跟我說話的那個人有胡子,這個人沒有胡子。”冬冬說道。
李超然心裏明白,幾乎每次跟冬冬視頻的時候,都是寂寞異常,他怎麼有心思去刮胡須。再者電腦上,顯示的人比現實中的總會有那麼一些差異。
“冬冬,我真的是爸爸!你明天來看我,我就有胡子了,你懷裏的洋娃娃還是我買給你的呢!記不記得,你不到一歲的時候,還把尿拉到我嘴了了。”李超然跟冬冬說著一些趣事,冬冬好奇的看著他。
“你這麼高,我怎麼把尿拉到你嘴裏。你哄我的。”冬冬做了一個鬼臉,李超然勉強的抬起頭,伸出了一隻手,撫摸著冬冬的臉龐。
“冬冬,你長大了。是男子漢了。一定要聽媽媽的話好嗎?”
“你真的是我爸爸嗎?”冬冬問。
“冬冬,他是你爸爸。”丁麗麗說道。
“那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去美國,媽媽,你們都是騙我的。”冬冬說完,吵著蘇麗婭推他出去玩。丁麗麗側過臉看著李超然,流淚道。
“冬冬真的快將你忘記了,超然。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等你好點了,就回去跟男姐賠一個禮。她跟她的孩子更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