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舍得我?”李超然說道。
丁麗麗好久未語,想了想說道。
“你認為呢?”
是啊,這個世上誰又能把誰徹底忘得幹幹淨淨呢?汽車在馬路上疾馳,沿路有枯葉飄落,已然是寒冬了。
李超然下車,和丁麗麗走到了屋門前,丁麗麗嗬了一口熱氣暖了暖手,然後拿出了鑰匙。
屋子裏因因為長時間沒有住人,有一種不甚明顯的黴味。丁麗麗給了李超然一瓶空氣清新劑,讓他將屋子裏的角角落落噴了一次。然後,打開了門窗,讓久違的陽光射了進來。盡管冬天的陽光不是很強,但也能帶來點點清鮮的感覺。
“喝點酒吧!就當為我餞行?”丁麗麗望著李超然。
“你一定要走嗎?”李超然問。
“我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然然是你的孩子,我再怎麼自私,也不至於去剝奪一個孩子的父愛。”丁麗麗道。
“那冬冬呢,你為他考慮過沒有?”李超然道。
“那是我自己釀下的苦酒,當然得由我喝下去了。謝謝你幾年來對冬冬付出的一切,我和冬冬都不會忘記你的。”丁麗麗說著,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意大利紅酒,跟上次帶回來的一模一樣。
李超然一愣,難道丁麗麗又在酒裏做了文章?他望著丁麗麗,很疑惑的樣子。
“放心喝吧!這瓶酒任何問題也沒有。”
李超然感到了心在隱隱作痛,丁麗麗就是因為那一瓶就酒,導致李超然酒後和寧小翠發生了性行為。然後丁麗麗以此為題,終於跟李超然拉開了離婚的序幕。
“還是算了吧!”李超然推了推酒瓶。
“你還在恨我是嗎?”丁麗麗道。
“事已至此,恨又有什麼用,隻是感覺很憋屈的,畢竟是被人暗算了。”李超然很平靜的回答道。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好嗎?”丁麗麗輕輕說道。她拿出了兩個杯子,依次倒滿。
“超然,我先幹為敬。也是為我之前某些不妥的地方向你道歉。”丁麗麗說著,一揚脖,將滿滿的一杯酒全部喝了下去。
“你這又是何苦?麗麗,有什麼苦衷難道不能說出來嗎?”李超然問道。
“沒有什麼的,你喝了吧!”丁麗麗再次將自己的酒杯倒滿。
李超然隻得端起了酒杯,然後也是一飲而盡。
兩個人就這樣推杯換盞,沒有下酒菜。酒有的時候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它能讓一個人能忘記許多不能忘記的東西。
李超然因為酒的作用,反而讓他回到現實之中。
“你那麼大一片產業,說放棄就放棄了嗎?它可是你多年苦心經營下才取得的成果。”李超然道。
“錢財如糞土,生不能帶來,死不能帶走。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丁麗麗說著,突然哭了起來。
李超然拿出了紙巾遞給了她。
“麗麗,好好的,怎麼又傷感了起來?”李超然問。
“我隻想過普通人的日子,可我似乎沒有這個權利。總有人排擠我,覬覦我。超然,我去美國隻是想清靜清靜,真的好累啊!”這個時候的丁麗麗,更像一個柔弱的小女子,昔日強悍的女強人形象早已消逝無蹤。
“我想好了,還是讓蘇麗婭去接管你的服裝公司。依她的才能,會讓你公司發揚光大的。”李超然沉吟道。
“那你的研發部怎麼辦?”
“不是還有王淩兒嗎?”李超然道,與其讓兩個女能人在一個部門勾心鬥角,還不如放走一個。
“可是王淩兒並不是真心為你公司出力的……”丁麗麗脫口而出。
“麗麗,你怎麼知道的?”李超然一愣。
丁麗麗自覺失言,不過她馬上又接下了李超然的話。
“蘇麗婭是我表妹,什麼事情也不會瞞著我。王淩兒和蘇珂串通一氣,偷偷的將超麗公司的殺毒軟件高價賣給其他公司。這些,估計你還蒙在鼓裏吧!王淩兒雖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你還需要堤防著一些。”
李超然不敢斷定丁麗麗說的是不是酒話,但這次公司的病毒危急,王淩兒的確有出賣超麗的嫌疑。李超然親口答應過夜來香的老板葛經理好好照顧王淩兒,難道要食言嗎?
“麗麗,我們別說這些掃興的事情,說點高興的事。”李超然說道,畢竟丁麗麗不日就要離開,他心裏難免會生出許多不舍之情。
“恩,喝酒!”丁麗麗揚起了臉,將眼淚全部擦盡。“再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想見了,是該說些高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