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王麗君?”李超然問。
王麗君依然低著頭,並不看李超然。
“老板,我看還是換人吧!她就跟一啞巴一樣,三巴掌打不出一個皮來。”李翠勸著李超然道。
“你跟我閉嘴,我就要她了,其餘的人都跟我出去。小黃,你也先回去,改日李哥請你喝酒。”李超然訓斥著李翠,然後回頭跟小黃說道。
小黃似乎有點不舍,他的目光一直在王麗君的身上。
“放心回去吧!如果你是真心,我一定會給你保媒的。聽話,先回去,替我問章老板好!”
李超然支走了眾人,包間了隻剩下李超然和王麗君兩人。
“老板,要喝酒嗎?我去跟你拿。”王麗君低聲說道。
“你坐下吧!我問你幾句話。”李超然說道。王麗君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見李超然一臉慈祥,懼意稍微去了幾分。
“你可認識王淩兒?”李超然問。
“你是說在超麗公司上班的王淩兒嗎?”王麗君驚喜的看著李超然,問道。
“恩!就是超麗的王淩兒。”李超然答道。
“在哪裏?我想見她,她是我堂妹。她過春節的時候說回去,我在小鎮上足足等了她五個小時。”王麗君急切的說道。
“沒事,你馬上就可以見到她的。王麗君,你還認識謝芳芳嗎?”李超然提起芳芳的名字,便感到十分傷感。
“她是我親姐姐,兩年前,在興城無故失蹤了。後來才知道她吸毒,忍受不了毒癮發作的痛苦,自殺了。沒有死之前,她回家都會去看我的,爸爸媽媽一生下我,就把我送了人,姐姐說她是在替爸爸媽媽贖罪。”王麗君說著,流下了淚。
“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李超然問。
“大哥,我是被騙到這裏來的,他們逼著我接客,我就裝啞巴,咬客人。”說完,王麗君大哭了起來。
“別哭了,麗君。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芳芳的男朋友,如果芳芳還活著,我們現在早就結婚了。”李超然道。
“姐夫,那你就是我姐夫了?”王麗君含淚看著他。
“叫我超然哥吧!說說你是怎麼被騙到這裏來的,超然哥好想辦法把你弄出去。”
王麗君頓了頓,拿出了一張紙巾擦拭了一下眼淚,慢慢的跟李超然講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王麗君因為家貧,初中未念完便輟學回家了。她之前一直跟謝芳芳有聯係,以為芳芳在大城市掙著高工資。芳芳又豈能讓她知道自己在夜總會工作,所以支支吾吾的一直不肯把她從農村帶出來。
再後來,王淩兒在興城混出了一點名堂,甚至說要帶著男朋友回家過年。那一刻王麗君心裏充滿了憧憬,她想走出大山。
王淩兒因為那衝動的一腳,而放棄了回家的行程。當然,這些事情王淩兒的家裏並不知情。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之後,王麗君終於說服了自己的父母,隻是來到興城投靠王淩兒。盡管已經十九歲了,她還是第一次出遠門。
下火車的時候,正直深夜。王麗君在偌大的一個城市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她不知道去哪裏。身上的錢已經寥寥無幾,甚至連手機也丟了。
正月的夜很長,她饑寒交迫,隻得在候車室的一腳呆著,等著天亮。
這個時候,有一個年齡大約四十多歲的女人過來搭訕。
“小姑娘,你知道汽車站怎麼走?”女人輕聲道。
“阿姨,我也是剛來這裏的,不知道怎麼走?”王麗君輕聲回答道。
“聽你口音,好像是四川的吧!”女人親昵道。
“是啊!跟貴州交界的那個地方。晾上縣,寬山鎮。阿姨,你呢!”
“我也是寬山鎮的。小姑娘,你跟我是老鄉啊!”女人顯得很興奮。其實更興奮的還是王麗君,在一千多公裏的他鄉遇見了一個家鄉人,她如同見到了親人一樣高興。
“太好了阿姨!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汽車站?我還有去找我姐,我姐就在超麗公司上班。”王麗君高興道。
“你今晚就在這裏睡?還不凍死了。跟阿姨去旅社住一晚上吧!”女人拉著王麗君的手,親熱的說道。
“阿姨,我沒有錢了。”王麗君顯得很尷尬。
“都是一個家鄉的人,還跟阿姨這麼客氣。再這樣,阿姨真的生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