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言重了。叔叔的病跟我也有關係。別說道歉,就是那我的陽壽給他,我也不在意的。你就放心吧!”李超然說著,看著丁母和丁麗麗一起走出了病房。李超然則來到了丁傲的病床前,他輕輕的喊道。
“丁叔叔,我是李超然。我是向你道歉來的。”
丁傲閉著眼睛,並不理他。李超然說了半天的話,丁傲似乎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李超然用一隻手指在丁傲的鼻孔下探視了一下,呼吸雖然很微弱,但卻顯得很均勻。
“丁叔叔,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跟你搶什麼天藍酒業。隻要你能好起來,我把天藍酒業讓給你,行嗎?”
丁傲臉部的肌肉好像抽搐了一下,但仍然沒有回答。他似乎明白,李超然的話即使當真,他自己卻仍然受之有愧。所以,他已經抱著必死的心理。一個人一旦失去的求生的欲望,必定有各種邪氣侵入。久而久之,會真的走向死亡的那一個。
李超然見說不動他,他嘴裏輕輕冒出了兩個字。
“懦夫!”
李超然的懦夫二字剛出口,李超然便看到了丁傲臉部的巨變。他的臉憋得通紅。
李超然並不理會丁傲,繼續說著。
“死,誰不會。死了,死了。一了百了。你死了,當然是去想清福了,你想過活著的人沒有。麗麗的母親怎麼辦?麗麗怎麼辦,冬冬怎麼辦?還有這麼大一個丁氏的產業有怎麼辦?丁傲,有種你就好起來,跟我李超然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到時候鹿死誰手都不知道,你倒好。為了逃避現實,想到了死。我告訴你,死也不是你能決定的,現在醫學發達。每天的營養針給你打著,你就是不吃不喝,也能脫一個三年五載的。到時候你跟植物人一樣,恐怕比活著更難受了。”
“別說了!”丁傲突然睜開了眼睛。
“丁叔叔,我有說錯了什麼嗎?你與其等死,還不如積極配合醫生治療,等身體好了,再去打理天虹酒業。那樣麗麗也可以減輕不少負擔,你要是真不服氣,等你好了,咱倆就好好的比一比。”
丁傲其實心知肚明,天虹之前幾乎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如果不是李超然仗義相助,恐怕此刻天虹的名聲已經掃地了。
“怎麼比?”丁傲問道。
“天虹和天藍現在仍然處於同一個起跑線上。三年內,咱們別品牌,比利潤。如果誰輸了,就當著全興城的市民在電視台向對方認輸,你覺得呢?”李超然說道。其實他心裏並沒有多大的把握打勝仗,如果整合丁氏的資產,就是十個天藍丁氏也能拿下來。
“你小子還有些歪心眼的。”丁傲的聲音很微弱。
“丁叔叔,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李超然問道。
“麻煩你喊他們一聲,我餓了。順便,也麻煩你在我麵前消失,你是我的敵人,我怕你影響我的食欲。”
“好的,我這就去!”
李超然打開門,丁麗麗和她母親猶自站在門外。
“怎樣了?”丁麗麗問。
“他說他肚子餓了,想喝粥。”
李超然的話讓丁麗麗刹那間熱淚盈眶,她顧不得母親在身邊。猛的抱住了李超然,輕輕的抽泣著。
“咳咳,麗麗,你去照顧你爸爸,我一會去熬點粥。”丁母輕輕的對丁麗麗說道,丁麗麗鬆開了李超然,不好意思的笑道。
“超然,太謝謝你了!你是怎麼說動老頭子的?”
“我就說了兩個字。”李超然笑道。
“哪兩個字?”
“懦夫!”
“你怎麼這樣說我爸爸呀!”丁麗麗瞪了李超然一眼。
“所以他不服氣呀!於是有了求生的欲望,想盡快的好起來,跟我決一雌雄。我有的罪受了。”李超然淡淡道。
‘“我會記得你的好的!謝謝你!”丁麗麗對李超然由衷的感激道。
“你好好照料你爸爸吧!我要回超麗了。改日再來看叔叔。”李超然說完,轉身離去了。他真的沒有想到,醫生都感到棘手的事情,自己三言兩語便可解決了。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看隻看人們是否會去敢於麵對。
經過了幾天幾夜的奮戰,蘇麗婭研發部的工作終於接近尾聲。而新廠區的研發部的設施,也在緊鑼密鼓的安裝著。隻等著這裏的工作告罄,研發部便可整體遷往新址了。
張銀泰已經聯係了拆遷公司,隨時對舊址的那些大樓進行爆破。李超然步行於公司的林蔭道上,多多少少的有些留戀。樹葉瘋狂的落著,清潔工被調到了新址,所以,路上的枯葉隨意堆積著。李超然行走於上麵,如同踩在金色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