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然對這樣一朵玫瑰花的印象極為深刻,那玫瑰花的花柄本身就是一道疤痕。紋繡師在疤痕的兩邊繡出一根根栩栩如生的小刺出來,然後,突然斜出一株,在枝頭則是一朵綻開的玫瑰花。除非是近距離的觀看,負責誰也發現不出那就是一道疤痕。
李超然心裏刺棱了一下,丁麗麗竟然來參加這樣的假麵舞會。參加假麵舞會的人,十有八九是來找豔遇的。男人如此,女人也如此。李超然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吧!他的目的無非是想取悅蘇珂,讓他能協助王淩兒一起度過超麗的病毒危急。這是一個怪異的男人,除了尋求一點刺激外,他幾乎是百毒不侵。
李超然隻是想不到,丁麗麗居然也來了。由於各自的聲音都發生了變化,丁麗麗隻道她麵前的是一個陌生人,又怎麼可能是李超然呢!
所以她表現得很自然,沒有一絲的扭扭捏捏。甚至用那雙美麗的眼睛去撩撥李超然。
“美女,你在哪裏發財呢?”李超然突然試探著問她。
“發什麼才呀!混一口飯吃而已。你呢!”丁麗麗反問。
“我就是一個要飯的。”李超然說著,笑了起來。丁麗麗看不到他麵具裏麵的笑容,壓根也不相信李超然的話。
“今天又不是鬼節,你哄鬼去吧!一個要飯的,動輒就是成千上萬的消費。”丁麗麗不屑道。
“你可別看不起要飯的,現在要飯的比誰都有錢。”李超然說著大笑起來。
“你說的好像也有一些道理。”丁麗麗笑道。
“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李超然說著,去了一個服務生的身邊,輕輕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大廳裏本來就很嘈雜,在加上李超然的聲音很輕。所以丁麗麗根本聽不清這個男人在跟服務生說什麼。
隻見那服務生不住的點頭,之後便出去了。再過了不久,服務生回來交給了李超然一個白色的小袋。裏麵具體裝著什麼,丁麗麗也難以猜測到。但是她敢肯定,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跟毒品,或者搖頭丸有關。
丁麗麗並吧感到奇怪,富人吸毒的事情常見得很。更何況在這樣的場所,更是見怪不怪了。
李超然跟服務生好像說了聲謝謝,然後服務生微笑著離開了。李超然這才輕輕的穿過在舞場扭動的人群,來到了丁麗麗的身邊。
“怎麼樣?我們今天來一點更刺激的。”李超然大聲道。
“什麼?”丁麗麗大聲回答道,假裝聽不見。
“你看這是什麼?”李超然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子,打開以後。裏麵裝著兩小瓶哇哈哈。
“這不是哇哈哈嗎?”丁麗麗笑了,想不到這麼一個大男人,還玩小孩子的把戲。
“是爽歪歪好不好?來這裏消遣的人,誰不想爽歪歪。所以,我請你喝。”李超然笑著,遞了一瓶給丁麗麗。
丁麗麗並不伸手接,她不知道麵前這個男人倒底打著什麼算盤。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丁麗麗道。
“也不是敵敵畏,怕什麼?”李超然說道。然後拿出了一根吸管,插進了自己手裏的那瓶哇哈哈瓶中,饒有興趣的喝了起來。他邊喝邊說。
“好多年沒有喝哇哈哈了,還是這個味道。爽……”
丁麗麗突然覺得,也許是自己多慮了。並不是每一個來這裏的人都是邪惡的,或者跟自己一樣,單純的尋求一點刺激。近幾個月,丁麗麗經曆太多的事情。先是父親丁傲因為天藍之爭病倒,然後再經曆了天虹的糧食事件。緊接著,父親的舊疾重犯。
每一件事情,都讓丁麗麗膽戰心驚。其實,她心裏一直為李超然流著一席之地。隻是張小單似惡魔一樣糾纏著她,她甚至不敢明目張膽的去交男朋友。
這是丁麗麗心裏隱藏的痛,李超然又怎麼能夠知曉。
丁麗麗從蒙麵男人手上接過了哇哈哈,跟小孩子一樣。吸管旋轉著插入了瓶中,正如對麵的男人所說的一樣,這是一種久違了味道。丁麗麗已經多年沒有親近了。
“這裏太吵,我們找一個清靜的地方,聊一聊,怎麼樣?”李超然試探著問。
“不好吧!”丁麗麗有些猶豫。
“你擔心我會吃了你?我可是吃齋的。”李超然笑道。
“嗬嗬,還是方丈呢!”丁麗麗也笑了,她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就是多年前風靡一時的QQ聊天一樣。兩陌生的人,看不到彼此的相貌,卻依舊聊得那麼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