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麗麗和李超然灰溜溜的退了出來,在醫院外麵的一張椅子上,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耷拉著頭坐著,她的眼裏流著眼淚,無助的注視著從身前來回走過的人。丁麗麗認識她,她就是李勝然的母親。
“阿姨,我是丁麗麗。今年五月份還去過你家呢!”丁麗麗走過去,親昵的喊道。
那女人無力的抬起頭,看著丁麗麗。女人年齡不是很大,但已然是滿頭白發了。她麵帶愁容,仿佛那白發是一夜之間長出來的。
李超然能理解女人此刻的心情,如果李勝然真的就這麼走了。其實對天藍也並不是有太大的損失,因為總有一天天藍會沉冤得雪,隻不過是時間的長短問題。但對於麵前的這個女人,無異於是致命一擊。什麼是老年喪子,或者這個女人要親身體驗了。
“麗麗,求求你救救勝然吧!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和我相依為命,我不能沒有他。”女人哭著道。
“阿姨,你兒子不會有事的。”李超然輕輕安慰道。
女人抬頭望了李超然一眼,先是一愣。然後哀嚎道。
“孩子,我何嚐不是這麼想的,為了這個兒子,我守寡了多年。眼看著好日子要來了,萬一有一個三長兩短,叫我這個白發人送黑發人。老天,我倒底造了什麼孽,你就這麼懲罰我?你怎麼就不長眼睛啊!”
在女人的身上,李超然甚至看到了當初母親的影子。母親不是也害怕他受委屈,多年守寡未嫁嗎?
“阿姨,你放心。你兒子真不會有事的。”李超然哽咽著,輕輕的拍了拍女人的後背。他現在甚至有些後悔,為了查清天藍的真相,是不是過於著急了一些。如果,能讓李勝然免於這一場車禍,李超然甚至會放棄繼續追查下去。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滅了。李超然幾人想上去詢問是否搶救成功,卻被兩名警察給擋了回去。
“兩位小哥,我隻想看看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你們就行行好,讓我看一眼好嗎?”女人哭著求到。
“阿姨,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你能委屈你了。不過我可以透露一個消息給您,你兒子暫且沒有生命危險,再過兩個小時,度過的危險期就好了。你還是先找一個地方安心休息一下子,我們會隨時通知你的。”一位警察很客氣的說道。
“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兒子,我隻是……”女人的嘴唇蠕動著,差點倒了下去。李超然趕緊上前扶住了女人。
“這位先生,你還是帶著阿姨先回去休息,我們也是接到上級的通知才這樣的,其實誰不懂一個做母親的心。你就好好安慰一下阿姨,明天早上。保準讓阿姨能看見她的兒子。”這位警察依然很謙遜的說道,比起有些仗勢欺人的警察,李超然覺得這位母親還是幸運多了。
“阿姨,那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再來。好嗎?”丁麗麗勸著女人道。此刻女人的頭是昏的,她哪裏還拿得出主張。
李超然和丁麗麗一起扶著女人出了醫院,然後在醫院的附近找了家賓館。李超然為女人開了一間客房,之後和丁麗麗一人也住了一間客房。
轉眼天又黑了,李超然打電話宋茜,詢問了一些天藍的情況。宋茜說現在還好,已經沒有人再來天藍鬧事了。超麗目前還比較順利,隻是王淩兒忙著跟蘇珂結婚,所以沒有去超麗上班。目前的超麗,有蘇麗婭一人全權負責。
丁麗麗來李超然的客房,李超然無意間跟丁麗麗說起這件事情。丁麗麗安慰李超然道。
“你放心,我表妹蘇麗婭什麼風雨沒有經曆過。別說是超麗,就是丁氏交給她,她也會得心應手,不感覺吃力的。”
“我現在不是擔心超麗,而是聽說王淩兒要跟蘇珂結婚了。蘇珂答應過督促興城公安局趕快偵破那件案子,現在蘇珂忙著做新郎了,怎會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呢?”李超然說道。
“我早說了,蘇珂這個人不靠譜。”丁麗麗說道。
“算了,還是別說他了。現在隻等著縣公安局的消息了。如果李勝然能夠醒過來,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但願吧!超然,要是萬一醒不過來,怎麼辦?”丁麗麗突然問。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失去的是錢,而那位阿姨失去的是兒子。每每看到她絕望的眼神,我真懷疑我是不是錯了。我老是感覺,有人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李超然說道。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們的調查,才引起幕後的黑手對李勝然下了毒手?”丁麗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