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然和王淩兒出了儲藏室,然後將儲藏室的暗門給關上了。之後,兩個人出了葛長順的臥室,來到了客廳。剛才儲藏室那種陰深深的感覺,令二人不寒而栗。
李超然坐在沙發上嗎,找一塊抹布,將那本記事本上的灰塵輕輕的擦幹淨了。李超然輕輕的翻開了記事本,最初的字跡已經泛黃,甚至有些頁麵已經粘連在了一起。
根據上麵記載的日期,時間便推移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初了。那個時候,李超然和王淩兒甚至還沒有出生,所有很多事情他們是不知道的。八十年代初,興城剛剛改縣建市,經濟條件極其薄弱。葛長順便是從那個年代走進興城的,一晃便是三四十年的光陰,這本厚厚的記事本不僅僅記載著葛長順的幾十年創業的艱辛過程,更也見證了興城這些年翻天覆地的變化。
葛長順的記事本裏記著,他原本也有一個溫暖的家。妻子賢惠,女兒可愛。那個時候的葛長順放蕩不羈,樹敵無數。有一次,葛長順一家三口出去遊玩的時候,遭人暗算。妻子和女兒當場到賬了血泊之中。最終因為搶救無效,雙雙離世。葛長順很長一段時間沉浸在了悲痛之中,最終經過他的不懈努力,將凶手李順捉拿歸案了。
李順第二年便被判了死刑,他的妻子帶著年幼的女兒遠走他鄉,從此沒有了消息。兩個好端端的家庭就這樣無情的破碎了,從此之後。葛長順再也沒有打算成家。直到有一天碰到了王淩兒,葛長順的心這一次死灰複燃。但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王淩兒居然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記事本中,曾多次提到了雲河路二十八號,以前的二十八號是一家大雜院,裏麵住了好幾戶人家。原來,以前葛長順的家就是其中的一家。
那麼李豔之前的家庭,有可能也是二十八號了。李超然這樣猜測著,至於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有什麼矛盾,當然不得而知了。
李超然將翻閱過的記事本給了王淩兒,然後輕輕說道。
“淩兒,這件事情我必須查清楚。不然就辜負了葛大哥的臨終之托了。”
‘“超然哥,你還記得我哥的臨終之托?”王淩兒反問道。
‘“淩兒,我……”李超然支吾著。葛長順臨終時讓李超然好好照顧王淩兒,其用意亦是十分明顯了。
“超然哥,我不會為難你的。我哥能夠那麼多年一個人單身過來,我也能夠做到的。隻是我想求你一件事,你去雲河路二十八號時,帶上我。我想看看當初的那個家是什麼樣子。”王淩兒輕輕說道。
“淩兒,會有危險的!”李超然想到了李豔的心機重重,隱隱有些擔心。
“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怕。”王淩兒堅定的說道。
李超然看了看時間,離晚上八點還有兩個多小時。於是說道。
“那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會我走的時候,叫你。”
“你去哪裏?我有點……”王淩兒問道。怎麼大一棟樓房,僅僅王淩兒一個人住在裏麵,她感覺害怕。
“沒事,你進去睡吧!我就在客廳坐著躺一會兒。”李超然安慰著王淩兒。
“好吧!”王淩兒答應著,進了裏屋。李超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看電視。電視裏重播著中午丁氏電商的揭牌慶典,而許多不維和的畫麵經過電視台編輯的修剪,已經不複存在了。人們看到的隻是一個新的丁氏的崛起,至於背後那種種的辛酸故事,大約也隻有主人翁在背地裏案子咀嚼了。
李超然剛想躺一會兒,突然一個電話將他吵醒了。
“超然,你在哪裏、天然丁冬吧出事了,我現在走不開,你去看看好嗎?”丁麗麗在電話裏急匆匆的說道。
“什麼事情?這麼急。”李超然問道。
“你介紹到酒杯裏的韓菲兒兩姐妹跟客人發生了衝突,她們姊妹倆把一個客人打傷了。現在這件事情暫且公安局還沒有介入,你去看看。能私了最好是私了,萬一鬧到了公安局,對酒吧將會造成很大的影響。”丁麗麗說完,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李超然回頭看看王淩兒的臥室,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淩兒,我有點急事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你起來把大門鎖一下。”李超然站在門外輕輕道。
“你去吧!我一會起來鎖門。”王淩兒答道。
“別忘了啊!”李超然再次囑咐了一聲,然後下樓,出了夜來香。臨出門時,李超然將夜來香的大門關得牢牢的才放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