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巧合,一場車禍徹底改變了張小單的命運。丁麗麗酒後誤撞李超然的母親,張小單一直用這件事情要挾著丁麗麗。甚至逼丁麗麗跟自己好,在跟丁麗麗好的那些日子裏,張小單拍攝了許多丁麗麗和自己做愛的視頻。這些視頻一直以來都是張小單威脅丁麗麗最有效的工具。
因為這個原因,章子天獲得了一間最有潛質的門麵。章子天以此為依托,終於將生意越做越大。後來,章子天的胃口也越來越大,在糧食上做了手腳。結果便被黃曉天給抖了出去,讓他蒙受損失,吃了一個啞巴虧。
章子天一氣之下,便請了一幫小流氓教訓黃曉天。結果卻出人意料,黃曉天幾近送命。
事情終於還是擺平了,但每每想到這幾年自己的所作所為,章子天無不膽戰心驚。他跟張銀泰以及和劉胄的生意無處不在,甚至和蘇珂也有來往。當李超然拿著那份口供找到章子天時,章子天徹底驚呆了。他以為這件事情早已了結,沒有想到李超然還在背地裏調查。
令他最為堪憂的事情,則是胡彪跟他定下的協議。胡彪出資兩個億,買斷了聚財所以超市的本地酒的銷售權。也就是,章子天不得在銷售除了遠東集團的酒水。
章子天的如意算盤終於落空了,現在還落得一個尷尬的處境。著急之下,章子天甚至萬念俱灰,就這樣一下子垮了下來。張小單在也沒有回來看過他,即使看他也是跟他要錢。這樣的外甥可有可無,更何況是當初姐夫和姐姐撿來的孩子,所以章子天也並不十分在意。
他的心裏有兩件解不的疙瘩。一是,愧對當初的那個女孩。二是,覺得對不起黃曉天。當黃曉天深夜來造訪時,章子天也隻當是黃曉天來找他索命來了。他閉著眼睛,並不看黃曉天。
“怎麼了?張老板!不認識我了。”黃曉天輕輕笑道。
“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嗎?”章子天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笑話,我找你報仇,也用不到我親自動手,把你交給警察就可以了。”黃曉天說道。
“我這個樣子。警察未必肯收我。把我抓去了,還是一個累贅。”章子天歎氣道。
“首先,我今天來,也不是來報仇,更不是想把你送進公安局。我是一名郎中,就是他們說道中醫,我是來給你治病的。”黃曉天淡淡的說道。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章子天問道。
“我治你的病,並非出於我的本意。是丁麗麗和李超然求我給你治療的。你是不是經常跟張銀泰要茶葉喝?”黃曉天問道。
“是啊!他的茶葉很好喝,這兩三年我一直都沒有斷過。”章子天回答道。
“知道張銀泰為什麼突然病倒嗎?就是因為長期飲用了這種茶葉。你的病也是因為茶葉引起的。我治病不是為了你能感激我,更不是因為我已經原諒了你。而是因為你是一個病人,我是一個醫生。所以你也不需要感謝我,要感謝就感謝丁麗麗和李超然。”黃曉天說道。
章子天幾乎無話可說,張銀泰這幾日的病狀他聽手下的一個員工說過,已經到了恢複期。所以,他相信黃曉天的醫術。
“小黃,之前是我利欲熏心。我想向你道歉。”章子天哽咽道。
“道歉的話就不要說了,從明天起,我會天天給你治療,一直到你身體完全恢複。我隻想問一句,章老板,你這麼多年快樂嗎?”黃曉天說道。
“我何嚐快樂過一天啊!”章子天歎道。
“這就對了!你心裏裝著那麼多欲望,怎麼就快樂的起來。人要快樂,首先要做到輕鬆,無欲無求。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就過來。”
黃曉天跟章子天告辭而去,章子天這一刻早已是老淚縱橫了。
丁麗麗深夜來到了李超然的家裏,似乎仍處於一種亢奮狀態。剛才在派出所的那一幕讓她太解氣了。她打了人,居然還能讓被打的人低聲下氣的跟她賠禮道歉。丁麗麗重新洗了一個澡,將粘有血跡的睡衣換了下來。
李超然給她衝了熱牛奶,然後在一旁看著她喝。
“怎麼了,神情古裏古怪的。”丁麗麗笑著問李超然。
“好像從前的丁麗麗又複活了。”李超然說道。
“什麼意思?”丁麗麗問。
“幾年前,你說話就和今天一樣,趾高氣揚,不可一世。記不記得,還逼我下跪過?”李超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