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咋地?作惡者都坐牢去了,政府就是出了一點安葬費。我本來是和表弟來討回公道的,誰知道還困在了興城。沒有辦法,就打算在興城找一些事做,到時候回家,手裏還有一點錢。”柱子歎氣著說道。
“你怎麼不去找我呀!”李超然說道。
“怎麼還有臉去找你?我舅舅走失之後,其實我們一直在尋找,甚至到處貼滿了尋人啟事。誰知道,最後他竟然客死他鄉,還是遭人殘害而死。我媽媽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當場就昏死過去了。舅舅的骨灰還在火葬場,沒有一千元錢還不讓領回去。超然,我真是沒有用啊!”柱子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是啊!超然兄弟!外麵的人都說我們這些做兒女的不孝,他們哪知道我們的難處?”柱子表弟說道。
“誰的親人客死他鄉心裏不難受,這幾天我每天睡在被窩中都會偷偷的哭。眼看著老父親死在了外地,骨灰都不能早點拿回去,心痛啊!”
柱子表哥說著,竟然大聲哭起來。
“表弟,別這樣!”柱子說道。
“柱子哥,他要哭就讓他哭吧!”李超然紅著眼睛道。
李超然之後跟張銀泰商議,最終還是給了柱子表兄弟十萬元錢,讓他們帶著老人的骨灰回家安葬。柱子表兄弟臨走前,恨不得跪下來跟李超然磕頭。李超然感到很慚愧,工地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管怎樣,銀泰集團也是有責任的。
李超然單獨去了李超簡陋的辦公室,安靜還在裏麵。辦公室裏有一台電腦,有時間的時候,李超會在上麵更新小說。李超然隨便翻了幾篇看看,大多數都是寫的民工題材。不過他小說裏的人物寫的有血有肉,主人公更像路遙筆下的孫少平。
“李總,我真沒有瞎說?李超已經寫了好多小說的,有的還發表在報刊雜誌上了。”安靜輕輕說道。
“安靜,我也知道李超是個不錯的男孩子,很有潛力。但是你現在也不要太心急了。等他做出了一些成績來,你還擔心你張叔叔不刮目相看嗎?再怎麼說,他也是為你好,別跟他鬥氣了。真把他惹急了,再來找李超的茬,豈不是得不償失嗎?”李超然輕輕道。
“安靜,就聽李總的。隻要你心裏還記著我這隻孤影,我就心滿意足了。”李超也輕輕勸道。
“那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別累著。張叔叔要是為難你,你就跟我打電話。”安靜仍然不放心。
“沒事的聽話,跟李總回去。我一會還要去現場看一看。”李超說這句話的時候,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睛。他的神態更像幾年前的自己!茫然無助,毫無著落。
李超然跟安靜回去的時候,張銀泰單獨的跟李超然聊了一會兒。
“李總,安靜就交給你了,如果出什麼閃失,就別怪我這位做哥哥的生氣呀!”張銀泰說道。
“你什麼意思呀!還真賴上我了?”李超然笑道。
“我看你今年也就二十七八,安靜二十二歲了。我覺得你們挺合適的。”張銀泰說道。
“張大哥,我暫且不說你亂點鴛鴦譜。你棒打鴛鴦就不對了,你沒看見他們倆剛才哭哭啼啼的樣子,多難受?”李超然說道。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啊!觀察了你兩年了,覺得你的人品還不錯。安靜嫁給你我放心。”張銀泰說道。
“別再說了,再說的話我準會跟你翻臉的。”李超然說道。
李超然開車和安靜一起回天藍公司,安靜流著眼淚問李超然。
“李總,張叔叔是不是說把我介紹給你?”
“你怎麼知道?”李超然問道。
“第一天去你的公司,我都有這樣的一種預感。”安靜答道。
“那你怎麼打算?”李超然問。
“誓死不嫁!”安靜堅定的回答道。
“夠辣!我喜歡。”李超然笑道。“安靜,你心情不好,我帶你去吃青石卵餅,據說女孩子在生氣時食量會大增,我看你究竟能吃多少?”
“聽誰說的,不過,我要是生氣了。超市了的方便麵都都會遭殃了。”安靜說道。
“怪不得聚財老板說他超市裏的袋裝方便麵都是碎的,原來是你弄的。總算找到罪魁禍首了。”李超然說完大笑起來。
“李總,你還真會哄女孩子的。我喜歡。”安靜輕輕道。
“千萬被喜歡我,要不然,還真是中了張總的圈套了。打住啊!一會使勁的吃餅子。”
李超然就近去了韓菲兒姐妹管理的那間鋪子。由於地理條件好,在加之裝修得很洋氣,所以生意一直很火爆。更主要的還是因為,韓菲兒姐妹二人生得漂亮,所以慕名而來的食客相當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