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月的懷疑得到了證實,蘇俊凱居然是市委書記蘇岑唯一的兒子,目前剛從美國留學歸來。隻是黃曉月並不知道,蘇岑這高官並不是當得很輕鬆。蘇岑近段時間可謂是焦頭爛額了,市政府接二連三的發生離奇的死亡事件,甚至驚動了省紀委的工作人員下來調查。
蘇岑因此開了兩次市政府辦公室會議,總結了近幾年市政工作中的失誤。便讓處,局級以上的幹部做批評與自我批評。原財政局局長孫二妹就是很好的教訓,利用職務之便,收取賄賂。甚至將國家最珍貴的出土文物,漢朝古墓的一顆夜明珠據為己有。
孫二妹雖然犯了錯誤,但念其死後,仍有悔改之心。所以才沒有注銷她黨員的資格。同誌們,我們都是站在黨旗下宣過誓的,怎麼能辜負黨和人民的期望呢?
蘇岑的每一次講話都激情澎湃,都會被興城日報在頭版發表他的演講詞。這看似是多麼鼓舞人心的事情。蘇岑平日裏行事專橫,武斷。即使有許多幹部對之不滿,也是敢怒不敢言了。
蘇岑的老婆似乎對政治絲毫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隻是兒子能找到一個女朋友,然後走進婚姻的殿堂。看似這樣的家庭,找一個媳婦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但蘇俊凱並不讓這個做媽媽的省心,甚至好幾次相親都是她給安排的。今天是這家大戶的千金,每日則是哪個幹部的小姐。甚至於還有在校的大學生。隻是蘇俊凱對這些女孩子並不感興趣,他的眼中隻有一個字。
玩!可漸漸地,蘇母也看出了一絲苗頭來。兒子可不是單純的在玩,就他的經驗,兒子是好像戀愛了。興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幾個她不認識,可兒子究竟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她還真是一無所知。
她每日裏見蘇岑一副忙忙碌碌的樣子,所以也不想去叨擾到他。其實她的心裏裝著一個極其殘忍的秘密,就是從她生下蘇俊凱之後。蘇岑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就少得可憐,甚至很長時間也不去親近於她。
而蘇俊凱則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她甚至可以放棄一切,也要跟兒子在一起。蘇俊凱似乎從小並沒有得到多少父愛,所以跟母親也特別親近。以至於蘇俊凱讀書,談朋友,蘇岑都很少過問。
她的父親原是省廳的一個幹部,後來退休之後去了南方療養去了。她本應該有一個非常好的前程,但為了蘇岑的事業,她選擇的放棄。隻是在背後默默的支持著丈夫。
兒子在家裏待的時間很少,所以隻要是兒子一著家,她便會黏著兒子問東問西,一會也不肯讓兒子離開自己的身邊。
蘇俊凱呢!在母親的身邊很調皮,甚至有時候會直呼其名。
“夏綰綰,你這個態度不好啊!我呢現在是一個大人,有自己的思維,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別老拿我當一個孩子,好不好?”蘇俊凱笑著跟母親開玩笑。
“兒子,你就是再大,在媽媽眼裏,也永遠隻是一個孩子。在媽媽的眼裏,你是永遠長不大的。”夏綰綰說道。
“那你就去南方陪姥姥,姥爺去。你不也是他們的孩子嗎?”蘇俊凱說道。
“你是討厭媽媽了不是?想早點打發媽媽走。”夏綰綰歎氣道。
“你想哪裏去了,你在我心裏,永遠是最重要的人,我怎麼會討厭你呢!媽媽。”蘇俊凱這一刻,還真的像一個孩子。
“好了,媽媽是跟你說著玩的。怎麼樣?女朋友交的。”夏綰綰突然問道。
“媽,說什麼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相了好幾回親,都沒有成功。哪來的女朋友?”蘇俊凱掩飾著說道。
“還瞞我?看你能瞞到什麼時候。”夏綰綰說著,拿出了一份報紙。在娛樂八卦新聞的那個版麵,蘇俊凱和黃曉月在音樂餐廳停車場上,不追究那個老頭碰車的事件已然上了頭條。
“媽,這都是小道新聞,不足以讓人相信的。那些狗仔隊也真是沒事吃飽了撐的。”蘇俊凱輕輕說道。
“兒子,你先別說狗仔隊。這個姑娘是不是真的,還有她家住哪裏,家裏有幾個人,父母都是幹什麼的?”夏綰綰急切的問。
“夏綰綰,你怎麼也變得如此八卦起來。我才剛剛認識她,哪能了解這麼多。”蘇俊凱解釋道。
“不管怎麼樣,至少要過媽媽這一關啊!”夏綰綰說道。
“媽!沒有的事。你沒事就多關心關係政治嘛!”蘇俊凱將報紙翻回了第一個版麵,然後指著新聞頭條讓母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