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然想起了那個乞丐,五台山的高僧跟他說的話。難道真的是苦盡甘來了嗎?
超麗產業園全麵進入二期工程,而第一期的裝修基本竣工。一批批設備從南方運了回來,接下來就是安裝調試階段了。為了與超麗產業園的同步,丁麗麗則一直在全國各地督促著地方的站點建設工作。最遠的地方甚至到了內蒙古,新疆,黑龍江。
夏綰綰的心情一直很低落,雖然蘇俊凱已經答應了從自己的公司拿出三百萬來交給那些訛詐者,但她仍然很擔心。擔心兒子心有不甘,然後不報警。夏綰綰不想這件事情弄得滿城風雨。這樣對夏家或者蘇家都會帶來極壞的影響。當年蘇岑的哥哥蘇珂拋妻棄子,已然給蘇岑帶來了極壞的影響,要不是因為上一次為了保全蘇珂,或者蘇岑早已調到了省廳。
所以這一次,夏綰綰無論如何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了。雖然她跟蘇岑的婚姻已經是名存實亡。但在世人的眼裏,他們依然是恩愛夫妻,模範家庭。夏綰綰依然想顧及蘇岑的仕途,不想給他帶來任何的負麵影響。當然,最直接的原因,還是她絕對始終對不起蘇岑。蘇岑一直都以為蘇俊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真正知道真相的,最初就是她和朱曉坤。
兒子將她從死神的手裏搶了回來,讓她再一次有了生存的欲望。其實她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兒子娶妻生子,趁自己還年輕,給兒子帶幾年孩子,用以打發餘下的光陰。
蘇俊凱很快的給夏綰綰辦理了出院手續,醫囑是讓家屬回家好好照顧患者,增加些營養補充便足夠了。蘇俊凱安頓了母親,黃曉月則一直陪伴著他的母親。蘇俊凱擔心母親有可能還會想不開,所以叮囑著黃曉月一定要好好的看著母親,千萬不要再做什麼傻事。
雖然他是多麼的不願意接受那個事實,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也隻能選擇積極的去麵對了。蘇俊凱從母親的手機了翻出了那個敲詐者的手機,然後打了過去。
“你誰呀!”對方叫囂道。
“我是夏綰綰的兒子,蘇俊凱。”蘇俊凱回答道。
“原來你就是朱曉坤的那個私生子呀!太好玩了。”對方的聲音已然加了密,蘇俊凱聽不出對方到底是男還是女。
“你想幹什麼?”蘇俊凱問道。
“讓你媽接電話,我不跟你說。”對方說道。
“我媽媽因為你們已經割腕自殺了,剛剛才搶救過來。你們真想弄一個魚死網破嗎?是的,我是一個私生子。那有怎麼樣?大不了我媽和我不再蘇家裏呆了。”蘇俊凱絲毫不隱晦自己是一個私生子,他義正辭嚴的說道。
“你就是那個蘇少吧!三百萬對你,不過就是毛毛雨而已。我就不相信,你會為了三百萬而不顧你媽媽的名聲,不顧你爸爸的仕途。如果真這樣,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之後有什麼樣的八卦新聞出現,我就不敢保證了。”對方說完,準備掛電話。
“等等,我們約一個地方,見一個麵怎樣?”蘇俊凱說道。
“這樣的事情,最好是不要見麵了。你是擔心我們收了錢不兌現承諾,這樣吧!隻要你把三百萬打到我們指定的賬號上,我保證那些關於你媽媽的秘密完整的交道你媽媽的手裏。”對方在電話裏信誓旦旦道。
“我暫且就相信你一回,你也知道現在的科技手段。如果你耍什麼狡猾,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能將你給翻出來的。”蘇俊凱說道。
“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這不是我手裏有護身符嘛!賬號你媽媽手機裏有,還有,你爸爸這幾天剛好去北京了,正是一個機會。你要是想玩什麼花樣,後果會是怎樣,我們誰也不敢保證。”
“你們別亂來啊!我馬上給你們打款過來。什麼時候,把東西交給我?”蘇俊凱問。
“我會通知你的。”
蘇俊凱沒有報案,而是找了幾個社會上的朋友,在對方所說的一個商場的門口將材料交給他。
為了消除對方的戒心,蘇俊凱甚至以情人的身份站在商場的門口等他們。大街上人來人往,每一個人都像是嫌疑人,每一個人都像不是。一位賣花的小女孩走到蘇俊凱的麵前,輕輕道。
“打哥哥,今天是情人節,買一束花給大姐姐吧!姐姐這麼漂亮。”蘇俊凱看著小女孩凍得通紅的臉。要不是女孩提醒,他還真忘記了今天就是情人節。
蘇俊凱給了錢給賣花的小女孩,然後小女孩飛快的跑了。黃曉月接過還滴著水的玫瑰花,感到得要哭。
蘇俊凱一直等了好久,仍然沒有看見有人過來送材料。正在心焦的時候,他的電話卻響了。
“蘇少,東西已經給你了啊!在你的那束玫瑰花下麵包著,從此我們互不相欠了……”
蘇俊凱再去尋找賣花的小女孩時,哪裏還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