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顧至的到來,是最後一次跟丁麗麗攤牌。要麼就是丁麗麗順從他們父子,今後時刻聽從他們的差遣。要麼就是和丁麗麗翻臉,他們將拿著丁麗麗的那些出口貿易記錄,直接送往國家稅務局。
李超然一直在一旁細酌慢飲,根本不再意顧至在哪裏自作多情的發表他自己的意見。丁麗麗一直拿目光看他,而李超然似乎沒有察覺一樣。顧至說道最後,便問丁麗麗。
“丁總,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我是仰慕你的才華,才這樣遷就於你,換上任何人,我絕不會這樣對待的。”顧至似笑非笑,樣子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厭惡。
“顧總,你說的那個任你們差遣,倒底指的是什麼,我真的感到有些模糊。”丁麗麗問道。
“丁總,我不妨替顧總說了吧!顧總一直對你仰慕不已。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你閉月羞花的容貌了。顧總因此兩次受傷了,你忍心讓他再守一次傷嗎?”胡彪在一旁幫忙顧總解釋道。
“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嘛!”顧至賠笑道。
範小雅看著胡彪那副陰險的麵孔,感到不寒而栗。胡彪終於要逼迫她離婚,而且範小雅屬於過失方,所以在分割財產上,一切由胡彪說了算。
顧至幾個人的如意算盤其實打得很好,因為張庭似乎也很貪戀範小雅的美貌。而顧至對丁麗麗一直存著非分之想,所以有下好了這一步棋,就不用擔心丁麗麗不主動投懷送抱了。
令他們幾人感到意外的,當然是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李超然的到來,有很大一種震懾力。而李超然一直都保持著陳默,李超然越是保持著這樣的鎮定,越是讓張庭幾個人惴惴不安。
“你說說話啊!”胡彪突然跟範小雅說道,他的意思無非是想範小雅幫忙勸一下丁麗麗而已。因為隻有張庭父子高興了,他的葡萄酒才會源源不斷的出口到歐美,才會在酒業市場上另辟蹊徑。
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著想,而同樣作為女人的範小雅,此刻也隻是這三個男人謀求利益的犧牲品。
她為自己感到悲哀,但已然身陷其中,範小雅也無能為力了。她輕輕的丁麗麗說道。
“麗麗,我們都是女人,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也不能看著你眼睜睜的去坐牢。你暫時先答應他們吧!”
“小雅姐!你真的讓我瞧不起。”丁麗麗冷冷的回敬了一句。
“丁麗麗,你想好了沒有。想好了,我們把酒言歡。今天晚上,你那批貨物就安排出口。還有,你以前的幾筆外貿交易,就當沒有過發生過一樣。”顧至冷冷的笑著,他現在已經有十足的把握,丁麗麗會對他搖尾乞憐。
李超然卻放下了酒杯,不緊不慢的說道。
“顧至,你的權利可真大。你就不怕萬一不小心,也把自己給弄進去了嗎?”
“你是什麼意思?我行的正,做的端。”顧至大言不慚的說道。
“真的嗎?我讓你看看一樣東西。不過這隻是一個複印件,相信你看了,會很熟悉的了。”李超然說著,不慌不忙的從公文包裏拿出了在朱曉坤家裏拿到的那兩張進出口貿易公司跟興城銀行私下交易的賬目清單,上麵數額大得驚人。
顧至拿著一張清單,一張臉瞬間變得卡白。他自以為當初做得滴水不漏,卻不料倒底還是被人留了下來。
“你,你這些東西從……哪裏來的?”顧至說話開始結巴了。
“你先別問從哪裏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要到哪裏去。相信這上麵的涉案金額,足夠你和你兒子張庭將牢底坐穿了。你手上的隻是複印件而已,真的還在我手上。”李超然慢條斯理的說道,他的目光如鷹隼一樣犀利,讓顧至不寒而栗。
“李總,有話好好說。”張庭趕緊替其父親求饒。
“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剛才不是說讓丁麗麗聽你的嗎?我就讓她聽你們的差遣,不過最多就一個小時。明天,可能你們就沒有這麼逍遙自在了。”李超然冷冷的說道。
“我剛才是跟丁總開玩笑的,你不要太當真了。”顧至賠笑說道。
胡彪剛才的奴顏婢膝立馬盡失,他猛的站了起來,對張庭父子氣呼呼的說道。
“沒有想到,你們是這樣的人。我還是走正常途徑了,跟你們同流合汙,早晚也會進去的。恕不奉陪了。”胡彪起身跟李超然拱了拱手,然後拉起範小雅憤然而且。範小雅回頭看了丁麗麗一眼,這眼神中充滿了萬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