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距離開庭還有三分鍾的時候,宮浚沉的律師團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隨後那為首的律師就起身和法官鞠了個躬,開口道:“我方當事人剛剛決定撤訴。”
他話音剛落,現場已是一片嘩然,宋綰綰緊緊握住還呆滯著的方深酒的手,激動地開口,“小酒,你聽到了嗎?!宮浚沉準備撤訴了!你哥哥沒事了!”
方深酒這才回過神來,喃喃開口,“怎麼會這樣……”
“管他為什麼,總之你哥哥暫時沒事了,這還不好麼?”
宮浚沉突如其來的撤訴,讓方深酒莫名地心慌。
她雖然不了解宮浚沉,可是他從前做的種種,都證明了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突然撤訴倒是讓人懷疑,又或者……還有別的更可怕的原因。
方深酒突然起身,一邊的宋綰綰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小酒,你……”
“綰綰,你一會兒幫我去接一下團子,我有事,先走了!”她說著,拿起包就匆匆地跑了出去。
她總是覺得這件事和陳言庭有關,可是她一連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通,方深酒心越來越慌,剛剛走到藍喬街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卻突然停在了她的眼前。
車上走下來兩個身穿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方深酒預料到不好,剛要轉身離開,那兩個人便直接將她扯進了車裏。
“你們是什麼人?!當我下去!前麵就是法院,你們瘋了嗎?!”方深酒冷冷地開口,可是那兩人卻恍若未聞。
車子開了二十分鍾左右才停下來,方深酒側頭一看,這裏竟是‘絕色’,A市最大的娛樂會所。
敢大庭廣眾將她帶走又來這種非富即貴的地方,方深酒心中已經猜到了是誰。
那兩個人旁若無人一般壓著她上了電梯,到了17層停了下來。
方深酒掙紮不已,那兩人將她帶到大廳後,她才驚在了那裏。
這大廳之中,有一方巨大的魚缸,魚缸的周圍坐著不到十個人,其中那個坐在中間的身影挺直,長腿交疊,身上的西裝一塵不染,仿佛是眾星拱月的王者一般,其餘那些隻不過是他的陪襯而已。
方深酒目光落在那巨大的魚缸上,裏麵的也不是什麼魚,而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孩,一旁的男人們津津有味地看著,不斷朝魚缸中扔自己身上的貴重物品,那女孩毫不羞澀,遊過去用嘴銜住,又浮上水麵,眾人便開始鼓掌叫好。
方深酒被身後的人一推,踉蹌地到了眾人麵前,頭差點撞到魚缸。
宮浚沉扯了扯嘴角,可眼中卻一絲笑意也沒有,眸光冷冽如刀。
他將自己指間夾的煙扔在腳下,狠狠踩滅,這才幽幽開口和身邊的人道:“老是這一個人,有些膩了。”
他身邊的人在A市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愛玩又是人精,自然知道他這話裏的意思。
其中一個靠他最近的戴眼鏡的男人湊到了他的身邊,諂媚地笑道:“宮先生要是想玩些新鮮的,這絕色還有新花樣。”
“哦?”宮浚沉眉毛微挑,目光落在方深酒的身上。
那人又繼續道:“這位是小姐是宮先生的……”
“她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喜歡勾引男人而已。”宮浚沉淡淡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