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律師,您好啊。”這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陳言庭心底一沉,腦中已想到了許多可能。
“你是誰?!”
電話那端的人冷冷笑起來,“我是誰不重要,我手裏的這個女人她的死活才是問題。”
“你想要什麼?”陳言庭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大步朝著門口走去。
“嗬嗬,我要‘王霞被殺’案件的所有證據,你聽好了,是所有。”他一字一頓地開口,陳言庭開門的手頓住,那男人又繼續道:“還有,你和蘇琳簽署的律師合同,一並帶來,否則我就把這個女人丟到海裏喂魚!”
“對了,千萬別報警,嗬嗬……否則這個女人的裸照就會被散在各個網站,你懂了麼?陳律師。”
陳言庭的呼吸一窒,額頭青筋暴起,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沉聲道:“你要是敢動她一下,你也別想活了!”
那男人笑了一聲,掛了電話,不過片刻就給他發來了位置。
陳言庭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書房。
遠山別墅
宮浚沉坐在餐桌前看著今日的早報,傭人又來問他一次‘是否開飯’。
宮浚沉側頭看了手表,現在下午的五點三十分,十五分鍾之前,他才給方深酒發過信息,如果現在又打電話……
宮浚沉目光微沉,淡淡地道:“再等十分鍾。”
“好的,宮先生。”
華麗的大理石桌麵上映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冰冷淡漠。
以往的生日都是欣欣陪他一起,可是她已經離開兩年了,他竟突然想要過一個有溫度的生日。
管家推著推車送來五層高的水晶蛋糕,現在是五點五十九分,方深酒還是沒有過來。
宮浚沉突然起身,管家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宮先生,您……”
宮浚沉冷冷地看了眼那精致華麗的蛋糕,原本就淡漠的臉上竟浮上了一層冰霜。
“扔掉。”他冷聲說著,已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怎麼能忘記,那個女人的哥哥有極大的可能是殺死欣欣的凶手,他到底是怎麼了?
竟然想要和她一起過生日,甚至他的情緒也開始受到了她的影響。宮浚沉一把握住陽台前的欄杆,冷眼看著遠處的燈火璀璨,隻覺得如此矛盾的心理好似要把他撕裂一般。
他伸手扶著額頭,揮手就打落了放在一側的古董花瓶。
碎裂的聲音似乎能拉回他的一絲理智,在幽暗的房間內,他伸手點了根煙吸了一口,方才的情緒似乎才得到一絲絲緩解。
陳言庭來到城郊的漁村,村口早已有兩個人在等他,他們臉上戴著墨鏡,在這月光稀微的夜晚,模糊的看不清五官。
陳言庭穿著一件黑色的及膝大衣,海風將他的頭發吹亂了些許,他看了眼兩人,冷冷地道:“東西我已經帶來了,方深酒呢?”
“急什麼?我們帶你去就是了。”其中一個較瘦的人衝著身邊的同夥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去了陳言庭的身後。
陳言庭跟著兩人七拐八拐地才來到一處雜亂的小房間,這裏像是一個倉庫,從這個房間進去後,能聞到一股厚重的魚腥味,陳言庭眉頭微皺,卻見這木箱後麵正綁著一個。